在柳姨娘这尴尬不尴尬的,顾安宁自打进了南院就没去过北园,连北院都极少来。
大年三十又初一初二都没见着人,倒是人病了也说得过去,可往各院送的东西唯独没有北园的,北院的姨娘们少不得要话诟一翻。
“柳姨娘呀,打的一手好算盘,感情是早就寻思好了,将人往南院里送呢!”陈姨娘一日不说道人两句嘴巴就痒的厉害。
昨日听信二夫人的娘家大少爷送的东西都好几个人抬着进了顾安宁的院子,今日一早晨省,陈姨娘就在跟前,挑眼歪嘴的细数江家大少爷送的那些东西。
当初,顾安宁身子不好,连着好几年没进主院晨省,陈姨娘明着暗中都咒顾安宁命不久矣,人进了南院后,又存了心思在大夫人跟前挑柳姨娘的话。
说起来,陈姨娘不如傅姨娘聪明,又不如桂姨娘省事,偏偏大夫人跟前就得要这样一个人说话。
越是让她在跟前得脸,这咬人咬的越厉害。
陈姨娘不知晓,一明一暗的,大夫人将好人做尽了,偏偏她还不自知。
而这回大夫人病了几日,陈姨娘掌了主院的事宜,即便她只谋个风头,可太过主张了也让大夫人不高兴。
眼下,听她一说话,大夫人撇了她一眼。“你若觉着上火,明日我便让人给你送过去一些黄连,多吃些也好清清火气。”
说起黄连一事,当初柳姨娘进顾家后不久怀上了顾安宁,陈姨娘将那安胎药换成了黄连掺杂的药物,让人吃的苦哈哈的吐了半个多月,差些将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
别人不知,大夫人可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做声罢了,如今顾安宁的身子不好,与当年的安胎药脱不了干系。
听的这话,陈姨娘识相的闭上了嘴。
“这事儿我倒是也听说了,不知柳妹妹是怎的一个打算?”傅姨娘难得开口,扭头看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柳姨娘,今日将人都留下来,可不也是为了顾安宁定亲一事。
没这江家的大少爷,倒用不着连她都留下,府里的清净日子过多了,难免想‘热闹’些。
柳姨娘生养了顾安宁,面色也不差,底子好又上了妆容,也是几个姨娘当中最为出挑的。
大房老爷虽没问起顾安宁来,却对柳姨娘心存了几分,这也是为何,大夫人与柳姨娘向来不对付的缘故。
“人已经去了南院,做主也应当是二夫人做主,本就是这规矩。”
柳姨娘先前迟迟没开口,如今一开口,倒是惹的大夫人有些不高兴,却听傅姨娘讪笑着道。“规矩固然是如此,可九姑娘本是北院的姑娘,是以,这规矩自然也规矩不上,莫不是,妹妹已经打算好九姑娘的婚事让二房做主了?”
一个庶出的姑娘定亲,只要没进主院,怎的都行,偏偏又有二房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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