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记柳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揉了一把有些刺痛的眉心,对着陈七说道:“陈七大哥,您和八哥是双胞胎吧?长的真像,就是这性格委实天差地别。”
记柳冷静下来后就一直在观察陈七,他和陈八就算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有七八分相似,同样的瓜子脸,同样的高鼻薄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太爱说话了。
抱剑缚于胸前的陈七没有应和记柳的话,记柳脸上的表情他不要太熟悉。
记柳本也没指望他会回答,盛礼躺在软塌上,还需要她去照顾,陈七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也该让他回去休息一会,她走到盛礼面前,将他上半身扶起,并用肩膀用力顶住,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盛礼微红着脸,全是因为他此前想要如厕,忘记了安静坐在一边休憩的陈七。
软塌发出的晃动声将陈七唤醒,他看着盛礼扭动的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直接一个打横将盛礼抱起,将他送到医馆内给患者特质的恭桶边,老练的脱掉盛礼的亵裤,扶着他缓慢坐下。
盛礼被如此细微的照顾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等到想起来要反抗的时候,已经安稳的坐在恭桶上了,整个过程陈七完全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就连拉扯的感觉都不曾有过。
可是,过来是陈七抱过来的,回去总不能还在人堆里被抱回去吧,盛礼拉不下这张脸,他向陈七提出意见,准备由陈七搀扶着走回房间。
陈七和陈八来到盛府前,受伤时有发生,比这更严重的都有,互相照拂也是家常便饭,他早已对照顾伤患的分寸了熟于心。
他估摸了一下盛礼的伤势,或许不等走回去,就会伤口崩裂,被他再次打横抱起,与其再受一次苦难,不如让他抱回去。
“不行。”陈七直截了当的拒绝了盛礼的提议。
盛礼再次被他抱住,他冷静不了,挣扎了起来,结果显而易见,不受伤都打不过陈七的他,怎么可能拗得过,微弱的力道在陈七的怀里毫无作用,还没怎么动就被陈七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
至于记柳进门看到的场景,就是盛礼被放到软塌上的时候,陈七不小心绊了一跤,为了防止压到盛礼的伤口,下意识撑住身体,从而形成了悬而未落的状态。
“没,我没事,”盛礼侧靠在记柳身上,即使隔着衣物,热气也是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身上,绵软温热,更是让他面红耳赤,他僵硬着任由记柳随意摆弄,喝完放在一边微凉的苦药,道:“夜间有陈七照顾,姑娘不必将小子放在心上。”
“大人,案子破了。”记柳忽视他话里话外的推拒,拿出了手里的消息,她把人放躺,笑意盈盈透露道。
盛礼难免一愣,事情得以解决他自然是万分高兴的,只是眼前的人好整以暇的目光,让他更加羞赧,急欲了解案情的心和即将烧掉面皮的脸碰撞在一起,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傻愣着和记柳对视,交互间心里的想法无意识脱口而出:“陈七,晚上有记姑娘照顾,你回府吧。”
陈七听到,眉头一皱,斜眼看着盛礼被记柳带偏,反倒是记柳,眉眼带笑,两人之间暧昧气氛,好似完全将陈七这么一个大活人给忘在脑后了。
这旁若无人的模样,直接将万年单身狗陈七给气笑了,他忍不住冷哼一声:“是,少爷。”
难得多说一个字,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若非陈付月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给盛礼和记柳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陈七非要拆开眼前这对野鸳鸯。
两人没有关注陈七的闲情逸致,陈七也懒得和他们掰扯,应答之后,速度转身离开,他再也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就算看到也得拉着陈八一起,方能显现出嘴碎的作用。
“昨晚伤你的,是丁臣,”记柳从怀里掏出来时买的蜜饯,塞到盛礼的嘴里,缓解了他刚喝完药的苦涩,她替盛礼盖上薄被,解释道:“就是朱娘子的丈夫。”
“他没死?”盛礼和丁臣搏斗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子的身手矫健,伤人之处皆是冲着要害来的,明显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知道如何一击毙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