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那种不怒自威地神情贯穿在他眉目之间,眼前这个年纪尚浅的少女竟然能这样青目坦坦地与自己对话。要知道,他身体里散发出地那种慑人的势气,就连那种长年习武的人见了都会退避三分!见他不语,嬗舞扬声问道: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该回答我了吧!”
“我?我是这个山庄的庄主,我叫黎清!”
黎清刚才冷峻的神情稍稍缓和,刚一说完自己都很惊讶,他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淡然地去和一个人说话,以及这样介绍自己的名字。
“噢?”嬗舞向前走去,没再多问关于身份的话题,毕竟现在她只是宪国一个不问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公主而已。
“这琴是你的?”
黎清身体一愣,眉头微锁,似乎每个关于他母亲的话题都能使他这般动容。过了片刻,他才低声回道:
“不是!”
嬗舞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也不再问下去,心里已经猜到是一个他很在乎的人,想来必然是个女人!
“你刚才舞的剑很好看!可以教我吗?”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将我救回来吧!虽然不知道救我回来的过程,不过我猜想当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黎清视线跟随着眼前这个白衣少女,她是一个多么聪明,知道保护自己,而且说话不露一点给人怀疑的地方,望着那一轮明月般地双眸正期待的望着自己,与那日悬崖上的她想比,更加真实了些!
“你想学?”
嬗舞点点头,连声应道:
“恩!恩!很好看!”
黎清走过去,拿起石桌上的佩剑,递给她。
嬗舞望着那把剑,面带新奇的接过来,却没想到这把剑如此重,大概有七八,很难想象拿着它随意挥舞是怎样的状况。
“这剑已经算是轻的了!”
“啊?”
“那你还学吗?”
嬗舞将剑又递回给他,目光再四周扫了一片,最后锁定定在一根掉落的竹枝上,她跑过去捡起来,竹枝上还有几片竹叶,几下就被她剥光了只剩下一个光光的枝干。
“我用这个!”
她扬起手里的竹枝,微笑着对黎清说。
“你真要学?”
黎清本来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的,可是却丝毫难不了她。而嬗舞在屋里看了几天武学书籍,竟然爆发出对武术的痴迷,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关注的事物总是特别认真,一旦她下定决心去做的事,不管多苦都可以自己承受下来。
“当然了!”
在那么一刻,黎清很庆幸眼前的女子与那叫纳兰木栩的人没任何关系,潜意识里很想让自己去相信女子脸上简单灿烂的笑容,也许是更不愿意去相信她掩藏起来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了这样飘渺的感觉,像水中波澜不清地倒影,总是若隐若现,每次看到她的脸,他都感觉到一丁点莫名的安宁!
“教你可以!不过……”
黎清放轻了语气,很潇洒地走到石桌前,抛起身前蓝色纱衣地一脚,坐在石凳之上,目光里带着隐隐的不以为然。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