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人一老啊,就容易动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老麋鹿跟这个老字沾了很大的边,这一通涕泪横流的,让空竹先生也不好说什么。但以前的小事情包庇也就包庇了,现在,这个阶级斗争,已关系到书院的存亡。空竹先生不喜欢院长的称呼,可他却是云麓书院的总院长。
这个院长的头衔,可比各分院的院长大多了。就连战殿、刑殿、功德殿很多重大决策,就要征求空竹先生的意见。空竹先生说,可,那么你才能执行。说,不可,那你此前的预案便统统作废,哪怕你再多么心不甘,也不得不执行。
所以“白袍”姜倾墨请示到他的头上来了,他也不是很热衷于书院的权利,躲在这山谷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事儿,他还不得不发话,上一次麋鹿死了十八头,本来觉得没什么事儿。这老麋鹿的徒子徒孙多了去了,少个十七八头,无所谓。
可这老麋鹿不干啊,整天挂着眼泪鼻涕。它倒是看得很清楚,今天你能吃我徒子徒孙,明天就能把我们赶尽杀绝了。上一次,是自己人吃了亏,所以哭的特别委屈伤心。而这一次,是自己人犯了错,哭的很可怜,是祈求原谅的意思。
哭也有很多不同的意味,一个成功的人,可以将哭,哭出七情六欲来。这老麋鹿这次便哭的十分低微,哪里有上一次的咄咄逼人。上次,空竹先生发了话,“彻查,严惩。”老麋鹿确实达到了目标,那条穷凶极恶的蛇,果然没能进入书院。
空竹先生饮了一口茶,“金牙啊,这一次,可就是你的那些徒子徒孙的不对了,好好的草不吃,非要去祸害灵萃院的灵萃。”大金牙甩了甩头,将泪水甩得四溅,草哪里有灵萃好吃。那些小兔崽子们胆子肥了,真什么事儿都敢干。
“这一次,我是替你蒙不过去,不然,老夫死后,还怎么去见列祖列宗。”云空竹一枚棋子啪地定在了棋盘上,那老麋鹿哼哧哼哧,“不是那只黑耗子带的么,你们抓了那只黑耗子,杀鼠给麋鹿看,不就得了。你们书院的优秀子弟,害怕对付不了一群贪吃的馋鬼。”
空竹先生笑了笑,“就是嘛,都会说话,不好好说话,你还是约束一下你的徒子徒孙。书院给了他们这么优渥的条件,还要去捣乱,那就做得不对了。”老麋鹿很是不服,“当年要不是我的先祖,云重天老祖宗怎么可能找到这处福地。你们人啊,就是忘本。”
啪的一声,一枚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然后碎成一摊粉末,远处的童子吓坏了,还没见空竹先生这般发火过。“金牙,我告诉你,当年,事实如何,我们就不追究。管好你的徒子徒孙,若再胡作非为,你怕是保不住他们。”
老麋鹿总算有些惶恐,“只要不置我子孙于死地,由着他们怎么处理,那只黑耗子,一定要杀了它。不是它带着,他们敢去偷吃灵萃。”这便是偷换概念了,没有黑耗子的时候,那些灵田,灵药也没少被麋鹿们光顾。只是这次,有黑耗子带头,就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