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名贴身侍卫李敢自是明白不该问的事情绝对不说的话绝对不能说不该听到的要装作没有听到不该看到的要装作没有看到。虽然这次出宫显得很怪异但已把这四个基本道理烂熟于胸的李敢把嘴巴闭得严严的一句话也没有问这是要去哪里。
两人先是换了一身杂役的衣服混出宫于集市上买了两匹上好的骏马打扮成商人的模样出了‘九原城’一路向西。
初时李敢还以为李信不放心‘高阙’等城的防务这是要微服私访去。等近了‘高阙’见李信并不入城而是出了长城关隘他倒抽一个冷气意识到李信此番出宫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提醒道:“大王再往前走可就是匈奴人的地盘了!”
“我知道!”李信回了一句打马一鞭跑的更快。
李敢不敢想象李信若是被匈奴人杀掉或者被匈奴人擒住是个什么样后果。反正对于他来说是个万死不足以抵其罪的大过快马追了上来拉住李信的马缰道:“大王臣作为您的贴身侍卫以保证您的安全为要任不能任您孤身犯险。”
“犯险?犯什么险我只是出城透口气!”李信持鞭轻轻敲了敲李敢的手背道:“再说这万里大漠也是我的国土我在自己的土地上走走又有什么险?”
李敢把缰绳握的更紧了抬起头倔强的盯着李信:“这片大漠亦是匈奴人的地界大王要真的想走一走我们先入关内调来大军再走不迟!”
“噢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害怕了不敢跟我前行。还平时自夸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常常对人吹嘘在战场上杀了几个敌人怎么一到碰真格的时候。就畏畏尾的不敢了!我跟匈奴人打交道的年数不少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一个肩膀扛个脑袋没什么了不起的。”李信含笑望着李敢示意其松开马缰。
“臣不是害怕而是担心大王地危险!”李敢辩解着把头摇了摇道:“反正不管大王如何看臣、说臣、辱臣。臣都不能让大王去犯险不然回去没法跟诸位将军交待。”
李信一意出关自有自己的打算他是有些放心不下匈奴人的行踪想亲自来到漠北看一看匈奴人究竟在干些什么看他们是不是真如韩信说的那样一见我大军前来就闻风鼠窜不敢捋我虎须。他太了解匈奴人了。这些家伙仗着快马有利则往无利则返关内的局势乱成一片他们会不打关内的主意?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匈奴人收复东胡土地兼并‘天山’附近诸国正是挟大胜之威不可一世。不会不对‘北假’以及‘河南地’这一大片肥沃草原垂涎三尺的。
不久前地韩信出击匈奴人显的太过顺利一路直奔迫使匈奴人狂退五百里。两军没有大的攻战基本上就是一个在追一个在逃历经大半年的战争双方只是各损失了千余人。李信怀疑这是匈奴人使的一计为的是把韩信大军拖疲拖垮拖到粮草不继适时而歼之。幸运的是韩信是个天纵奇才地大将感觉事情有点不动头。就把营扎在五百里处与敌对峙不再前进一步直到李信下令方把大军拉回关内。
近来派出的探马都报关外五百里内寻不到匈奴骑兵的踪迹估计其就如多年前被蒙恬打怕了一样不敢向阴山牧马。可李信始终有一种怀疑怀疑匈奴大军离阴山口并不远。躲在某个极其隐避的地方朝关内窥视。等待着他将主力南下东移。奇兵突的给他后背结结实实的来上一刀使他永世不得翻身。然而这只是一种怀疑。没有亲眼所见他拿不下该倾其主力对付项羽还是严防凶奴两线出击的主意。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李信笑呵呵地道:“众所周知匈奴人远在五百里之外。我们不往远走就在三百里内随便的转转等回去之后我放你去黑夫的骑兵营如何?”
“真的?”李敢一喜把手松了松马上又紧拽绳缰道:“不行要是让将军们知道是臣带大王出关的臣的小命哪还能保住?小命都没了谈何前去骑兵营。”
“你个愣小子这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你我不说谁会知道?”李信拍了拍李敢的肩膀道:“再说我是大王就好比老虎。黑夫他们是将军就好比是狼。你官低位卑有如小猫。老虎是奈何不了猫地因为你太小我责罚你天下人会说我残暴不仁可我却能管着狼。狼是奈何不了老虎的但它却能吃了猫。如此就形成了我管黑夫黑夫管你你管我的局面。你想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只老虎对狼们说猫儿无罪猫儿还有功呢他们能不听吗?”
“是这么个理!”李敢又把手松了松即将放开缰绳时现次问道:“万一碰到匈奴人呢?”
“探马已报的很清楚了这一片根本没有匈奴人。”话把李敢拉着缰绳的手轻轻挪开道:“要真是幸运碰到了所碰到的也只不过是十来个人地小股匈奴骑兵凭我们两个高地箭手还奈何不了十几个匈奴人吗?”
“嗯!”李敢微微点点头。一来是想要去骑兵营二来也是为了见一见传说中地匈奴人到底是何等模样终于同意。他把马拉在稍稍落后于李信一个马头的位置走了大约三四十里路见四周清静茫茫旷野之中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心情放松地道:“大王我听说匈奴人中有许多射箭的好手其中不乏有一些射雕的神手。有人说这些射雕手可用弓箭击穿大雕的眼睛要击左眼击左眼要击右眼击右眼绝不会击错了眼。还有人说这些射雕手们有一个绝活可以一箭双雕或者三雕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让你来射你能射中雕的眼睛或者一箭双雕吗?”李信道。
“不知道!”李敢摇了摇头。道:“我们家乡
最常见的是喜鹊和麻雀。喜鹊是招喜的富鸟不?以我常射麻雀。我也曾尝试着射麻雀的眼睛可它的脑袋太小每一次都会把它们的脑袋射个稀烂不知道是否射中了眼睛。至于一箭双雕我想我可以办到地……”李敢嘻嘻一笑:“有一次一队呈人字状的大雁从我头顶飞过。那天的感觉好极了我拔从一支箭随手一射箭从第一只大雁的屁股穿进在嘴里穿出其势不减的又从第二只大雁的下腹斜穿而入一枝箭上就这样串了两只雁。”
“呵呵!”李信笑了笑。李敢讲的太过离奇如若真如他说的从屁股穿进从嘴穿出那岂非与神仙无异。准头该拿捏到什么地步反正他是没办法如此射死一只飞翔中地大雁相信世界人也没有这样的神射手。
“您不信?”李敢有些急了道:“大王我可没骗您我誓若有一句虚言天打五雷轰。真的那天也不知怎么搞的。简直如有神助连瞄也没瞄顺手就这么一射。”
“原来你是瞎碰的!”李信哈哈一笑道:“这倒有可能我也相信。”
“其实也不算瞎碰我瞄的是第二只大雁谁知鬼使神差的竟给第一只大雁来了个穿肠破肚。”李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大王你与匈奴一战成名。快给我讲讲他们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射雕手?”
“或许你也听人说过我也是个不错的射手!”李信自得的仰了仰头道:“咱们身为射手自是明白要射中运动中的飞禽走兽不难难就难在指哪射哪尤其是射中飞禽如绿豆般的小眼。匈奴人地两翼箭头极大鹰的眼睛极小。哪能说射哪只眼就射中哪支眼的?反正我是没见过这样的射雕手。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一定也和你一样是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不过匈奴人确是天生的射箭能手。他们从小就玩弓弄箭长大射箭的水准自是比我们普通的兵卒高出许多要不是我们地复合弓与劲弩射程比它们的弓箭远的多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将来有一天你要是与他们碰到了却不可心存狂妄之心有瞧不起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