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六龙出海’方阵是一个大方阵连着六个小方阵着方阵厚外薄中的道理英布更是把所有的强弓劲弩都集中在前军方阵最前沿的位置与正面不远处的刘邦军对射。两军位于相交而未交实的尴尬境地其距离在弩箭射程之内又在弓箭射程之外所以两阵之间的地上已插满了箭矢阵中也时不时有人中箭呼喊倒地。
与英布交手的是樊哙两人无一例外的都是两军之中最勇猛善战的人若在平时两军对垒只怕此时两人早已厮杀在一起可是今天谁也明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这毕竟关系着两国的兴亡。
樊哙的头已全部直竖起来他所领的是个天阵其下有六万多人马。所谓天阵说白了亦就是个略加改变的鱼鳞阵是把整支人马分成十段一层压着一层。这是一个防守意味十足的阵势打先的第一层为弩阵第二层为弓弩混合阵第三层又是弓戈混合阵第四层为戈阵第五层为独立出来的战车冲锋阵六层是一个戈枪混合阵七层为枪阵八层为枪剑混合阵九层是剑阵。第十层是主将的亲兵护卫队他们围成一个圆把主将严严实实的围在里边。可樊哙并没有居在最后边的第十层而是前突到第一层不时拉弦上弩把愤怒除在箭矢上射向敌阵。
这个阵的两边还有千辆战车护卫樊哙真想下令让那千辆战车冲杀出去一口气破了英布的前军方阵。然而那千辆战车却不归他管它们分别归左右两边的地阵与风阵的将领统辖所以他只有干瞪眼看着的份儿。
英布不知道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射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两只眼睛通红地看着正面的六万人马。以及左右两边互相呼应的敌军地风两阵。
三阵的人马加起来一共约为十六七万说实话英布地心里一点也不怯自打生下来他就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虽然明知道凭借着自己手下仅有的三万多人马冲入敌人秩序井然的大阵之中无疑是飞蛾扑火。可他还是胆量十足的想就此冲杀过去就算死也死的痛痛快快、轰轰烈烈总比在此硬熬着爽快。可他不敢冲知道若是再擅离职守自己的这个脑袋肯定会被李信拿下。只得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那个囚字越来越显地通红起来挽起一张强弓用力一拉。竟把弓弦给拉断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下令!”英布恨恨的把手中断弓扔在地上回头朝几里外的中军看去所看到的除了各色彩旗就是那一颗一颗攒动地人头哪能看到李信的影子。
中军。李信辕车的四周一片繁忙景象。头顶了望车上的观察兵旗手不停的打着旗语周围观看旗语的兵卒看明白不时向李信回报了望车上观察兵所观察到的内容。穿梭奔行于各阵的骑士也来回在辕车周围上马下马禀报着大阵四周的敌军情况以及外阵兵卒的士气情况等。
“看来敌人是不会变阵了!”李信道:“刚才探马来报赵梅骑兵新吃一败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时机攻他一攻逼着刘邦变阵好让我们找到一个破阵地时机。”
“大王想如何攻?”韩信道。
“正面的天阵樊哙部是由众多地步兵与少量的战车组成我们可把前军地英布甩出去。由他去突围一下。敌人虽摆地是敲不碎打不烂的鱼鳞阵但我想凭着英布地勇猛或许可以一搏。”
“将军心急了!”韩信呵呵一笑道:“敌人的天阵可是由樊哙统领。其猛并不在英布之下。什么样的将领统领什么样的兵卒可见其手下兵卒亦是擅战之人。放英布出击胜算可是连三成也没有。何况。侧翼天阵的地阵多由重装战车与重装步兵组成风阵又是由行动迅捷的轻车与轻装步兵所组。英布出击必会遭风阵的拦腰截断而后又会遭地阵的捞底包抄这不是让英布前去送死吗?臣绝不敢芶同大王的这个命令。”
“可我们兵卒所带口粮只够三日之用如今已过半日尚不能有所突破我怕到时没了粮食兵卒陷入恐慌以致大败。”李信顿了顿道:“不如五龙齐出抽调右军陈婴与左军彭越军中的战车迎击敌风阵、地阵的轻重战车再由彭越、陈婴两军齐头并进韩敬、陈平两军尾随相援如此可破敌天地风三阵。”
“那是一定可破的但大王莫非忘了……”韩信笑道:“我们此战并非是要与刘邦两败俱伤而是要以轻微的损伤换来敌军大规模的伤亡所以臣觉得不能与敌硬碰硬!”
“可……”
“大王毋须焦虑我军所备粮草虽然不多刘邦兵马备的粮草也不会太多所以谁先乱还说不定呢!不过大王既无心静候那就请大王下令变阵吧这样可使敌人随着我军的变阵亦不得不变阵!等待敌人变阵时我们再找寻时机突击敌阵!”
“变何阵!”
“圆阵即可!”
李信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抽出一面令旗站起身挥了挥。辕车周围的传令手看得真切朝八个方向分散手合一个喇叭放在嘴前喊道:“大王有令变圆阵!”
等候在周围的传令骑士得令上马四散而去把令传向各个阵。了望车上的旗手挥动手中旗职把这个命令亦传向远处等待着的执鼓吏挥动手中鼓槌十分整齐而且慷慨激昂的把这个命令用鼓声也传了出去。
“将军大王似乎有令要我们变圆阵!”一名副将赶到英布的身前禀道。
“什么变圆阵!现在应该冲出去击溃敌人才对怎么能变圆阵呢!”英布喝道。
“可大王的旗令是这样说的。你听大王的鼓令也是这样说
副将指着了望台的传令旗手道。
“你没看错?也没听错?”英布仍是不能理解这是变圆阵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