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是天子。是天底下最有权威的人。是我们的陛下!”张敖不敢直视贯高的双眼感觉贯高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狼的光芒似乎要吃人一般。
“我们准备替您做件大事!”贯高回头望了赵午一眼赵午双眼微闭重重点了点头贯高道:“把他干掉拥立大王为帝。”
“什么?”张敖惊呼一声两只臂膀酸软无法支撑住整个身体地重量。瘫倒在坐榻之上。马上他从坐榻上颤颤微微地站起手脚并用爬下榻跪在贯高与赵午地面前伸出食指凝视半晌后一皱眉把食指咬破任由血流出道:“我求两位千万不可在此胡言乱语刚才那番话直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什么叫谋逆之罪。这就叫谋逆之罪。这话如果传出去你我三人的脑袋马上搬家亲戚朋友的脑袋也会搬家。你……你们刚才一定是在开玩笑。这话在此说说也就算了以后可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
贯高与赵午相视一眼贯高把头摇了摇神情严肃的道:“大王我们并非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张敖哭丧着脸咧着嘴想笑笑谁料脸上现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上十倍道:“你们两个错了!我父亲曾经失去了他地国家是因为陛下的恩典才重新得到了国家。你们瞧这屋子里的一丝一毫屋外的一草一木全是陛下的赐予姓张家的子子孙孙只有感激哪能恩将仇报?你们两个千万不要乱说了我以血起誓谁若再乱说一句别怪我不念君臣之谊立马禀告陛下治他的罪!”
寝室内安静了一会只能听到张敖急促的喘息声与贯高、赵午剧烈地呼吸声。
“你们两个说话啊!快答应我再不会胡说八道了啊!”张敖焦急地喝道当看到贯高与赵午无奈的点头后他高兴起来把两人扶起笑道:“这就对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定要尽心竭力为陛下办事胡说八道的话万万不可以再提……”
“我们错了!”从寝室出来贯高回头张望一眼亮着火烛地赵王寝室停下脚步喃喃了一句。
“你怕了?”赵午脸现鄙夷之色语气轻视的道:“所谓君辱臣死主人受到侮辱做臣属的只能以死相报。李信羞辱我们的大王你我作为赵国的重臣除了杀死李信以雪大王之辱外还能如何?”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贯高抬起头仰望一眼星空道:“我说我们错了不是说我们要杀李信这件事情错了而是指把杀李信这个决定告诉大王错了!大王是个长者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长者对于别人的恩德不敢有一丝的相忘我们怎能把杀人的事告诉大王?我们既已决心要杀李信以雪大王受辱之耻这事为什么要把大王牵连在内呢?此事若是成功福气都由大王来享受。此事若是失败祸害都由我们来承担怎能在还未干之前把大王牵扯其中!”
“这么说杀李信的计划依然进行?”赵午笑了笑道。
“当然进行!”贯高道:“李信入主‘’手握四十万大军凭‘邯’城内数千赵军想要靠武力来杀李信根本不可能!所以想靠兵变来杀李信已是不能要杀李信必须密秘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容易成事!”
赵午点了点头道:“你的意思是找个刺客?”
“找个胆大心细武艺群的刺客!”贯高道:“李信来到‘’城后赵王宫被其占去七成我们的大王只能萎缩于西寝宫。这是对我们大王极大的侮辱同时也是李信丢命的致命原因所在最少对于王宫大殿的布局我们比他清楚许多。”
“你的意思是要把刺客安排于宫殿之中?”赵午道。
“你认为不妥?”贯高道。
“王宫各殿的警卫都被李信撤换一新其在王宫行走身前身后左左右右除了数百侍卫之外还有数不清的亲兵暗伏于各处?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连个苍蝇都飞不到他的身边刺客如何行事?”
“是人都吃五谷杂粮食五谷杂粮就会生天地浊气就会拉屎放尿!”贯高呵呵一笑道:“我早已观察好了李信的生活十分规律每天天不亮就会在大殿举行朝会巳时初刻朝会散朝之后便会出恭。知道他出恭的地点吗?就在大殿西偏房第二间!”
“大殿西偏房第二间?”赵午的双眼开始放光。
“没错是西偏房第二间!我不说你也很清楚当初修缮此房间时大王显房间过大于是我们在此隔了一个断间里边有道暗门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话根本没人可以觉。每日四处警戒的兵卒会换三次岗亥时六刻是一天中最后一次换岗。那时无论下岗的与接岗的都双眼困四下里又处于黑暗之中可令刺客于此时悄悄潜入西偏房李信出恭的这间房里藏于暗室之中躲过李信出恭前的检查。”
贯高正说着赵午呵呵一笑道:“如此就在李信出恭的紧要关头暗室的门突然打开一道寒光闪过李信的人头落地!”
“哈哈!”两人同时异常压抑的笑了笑一前一后出了赵王宫西寝。良久后一个身穿宦官服饰的人从一簇花丛中钻了出来朝张敖亮灯的寝室跪拜几下后站起身亦出了西寝宫整整衣衫向一名带队巡逻的侍卫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