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当初这么干的时候,就没想过容贞会有多痛苦,多艰难?”
秦戬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冰芒。
早就知道的答案,但秦戬亲耳听见,仍然觉得扎心,他尚且如此,安音听着,会多难受。
“我并不是为了救我自己。”有些话,在诏言心里已经捂了二十几年,如果可以,他宁肯一辈子不说出来。
因为,孽是他造出来的,说出那些话,倒像是他在为自己开脱。
他不想被人认为自己是在狡辩。
但自从去了容家,他知道,即便他把那些事捂着,容贞也不会好过一点。
“那是什么?”秦戬紧盯着诏言,由于姬月的原因,他对诏言也并不信任,诏言每说的一句话,他都得凭自己的感觉去辩别。
“那时,暮世昌已经对她动了杀机。当然,他要‘杀’一个人,并不一定要让那个人死去,只需要做些手脚,就可以让那个人和‘死’了一样。”
秦戬抿紧了唇。
暮世昌一直在基因研究的顶端,让一个人成为‘植物人’不是难事。一个人成为‘植物人’,不就和‘死了’一样。
“所以呢?”
“于是我才那样做,是想让我母知道我出事了,然后想办法护住他们母子三个。”
秦戬笑了,嘴角是不加掩饰的嘲讽,“看来你对你母亲,还真是一点不了解。”
姬月根本不在意容贞和安音的生死,她只在乎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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