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话还没谈完呢,你拉我回来干嘛?”我甩开他的手,不是我亲人,也不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意思牵我。可能裴丰内心还是坚持认为我是那条蛇吧。
“喂,里面是谁啊?快开门啊,已经很久了。”洗手间外面有人在喊话了,我急忙去开门,我就这样霸占洗手间不厚道嘛,虽然我们没有在里面,可门被反锁了,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不予人方便。
“我还有事,一会儿回来。”等我回头的时候,裴丰已经不见了,就这样走了,我要怎么做才会不被骂呢?哎~看着镜子里的那张红脸,有办法了。
我拧开水龙头,捧了水在脸上胡乱摸了下,随即打开卫生间的门,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我陪着笑:“额额,我在洗脸,你们看,根本洗不掉嘛,呜呜,这下难看死了,我是觉得太难看了,不敢见人,所以躲在里面。”
“姑娘没事的,多洗洗就好了,这个很好洗的。”果然等在外面的人,语气缓和了不少。“这个不难看的,很喜庆啊,你看看和你一起来的人,都抹了。”一个阿姨安慰着我。
这时手机又响了,果然是浓墨的,我接通了,走到门口,“喂?浓墨,你在哪儿?”
“怎么不接电话,我就在区里,在凉亭长椅上坐着,你现在没事就出来。”
“哎,好,我一会儿跟你解释。”挂了电话,我就着一张大红脸要出门。
“姐姐,里面的新娘子叫你。”手被拉住了,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妹妹,她因天气脸颊红扑扑的,扎着一个戳天辫子,嘴里哈嚼着一块糖。
“谢谢你啊!”我把兜里的糖都掏了出来塞到她的手里,“拿去吃吧。”我对孩子最没有抵抗力了,尤其是扎着戳天辫子的,萌哭了。
我进了新房,芳芳姐旁边围着一群孩子,姐夫也在一旁,“芳芳姐,找我什么事?”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到啊,我听姨妈逗了一个女孩子,跟我来的,就你一个啊,你没事吧?”芳芳姐拉我坐在她旁边,“现在可以去洗脸了啊,一会儿去饭店吃午饭了。”
“这不都是开玩笑嘛,当然没事啦。”我腹诽道,要不是裴丰,就惨遭毒手了我!他有什么紧急的事要丢下我先跑了。
“跟你啊,刚刚我进到新房来的时候,有个亲戚也跟着进来了,她拉住我的手就要往孩子的脸上放,吓得我缩回来了。”她好像还心有余悸。
这个不是家奶跟我过的,‘新娘摸’嘛!家奶,新娘子有一个很特殊的本事,那就是出嫁那天,新娘子摸摸你鼻子上的青筋,你以后就不容易害病,有人家的孩子几岁了牙板都不长牙,新娘在牙板上摸一下,牙齿就会长出来,不过我只记得这两处地方,而且借新娘手的时候,要趁新娘不注意,抓过新娘子的手就摸,这样才会灵验,我当时还赞叹这个还真是神奇,古话也真多,这边的那个亲戚也是想借芳芳姐的手吧,可是我现在告诉她,也没用了啊,反而芳芳姐还会难过自己没帮助别人,本来嘛,这种古方法就是万中才有一次成功的,成功概率之所以那么低,也就是加上了新娘子不知情会反抗这一条。
“姐,应该是闹着玩的,今晚还有的玩呢,嘿嘿,你就等着吧,我先出去一下,就在外面,一会你们出去吃饭,我会看见的。”
芳芳姐的嘴凑到我的耳边,声地问:“我家有一个客房,你是要睡客房还是要去宾馆?你同学裴丰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