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那个小丫头现在已经不在府上了。云天河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过问。涂正明给他新分派了两个丫鬟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吃过午饭之后。星蒙便从外面赶了回来。
云天河屏退了两个丫鬟之后。带着星蒙进了内室之后,星蒙才道:“少主,属下这几天在城中四处调查,到是在西城的一个民宅附近,发现了一处你所说的那个脚印。一,,印的印记后足浅。前掌比较深一此。好像指的是一个悔功则方向!”
“城西,酒坊?”云天河皱起眉头。道:“那里除了永安酒坊之外,就没有其它的酒坊了,这里面会有什么玄机?”
星蒙道:“属下也在那附近调查过。酒坊附近并没什么可疑之处,我们重点监视的那些人也很少到城西活动,可能他们也感觉到了我们在监视他们,所以有一部分人就离开利州城,但仍有一部分还住在朝元客栈之中,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帮人既然还不肯走。依然留在城中,必有所图,继续监视,这些个传声筒,说不定还有他的利用价值!”
就在这时,涂元屠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了院子里,云天河警觉起来时,涂元屠却已经进到了屋中来。
星蒙见了涂元屠之后,显得很敬畏。立即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涂元屠始终是一袭赤袍将头脸遮盖住,云天河至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貌,有时即使用星眸,看不出那赤袍后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容颜,不过涂元屠不愿意真面貌示人,云天河自也不会好奇地去打问。
涂元屠进来之后,便直言道:“天河。安伯临终时留下了一样东西。嘱托一位天屠战士一定要交给你,刚才一位在那晚交锋之中重伤的天屠战士,经过救治醒来后,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安老临终时,嘴里念叨着你的名字,手中还紧紧捏着这个东西!”
说着,涂元屠就将一个被血迹染红的小草人交到了云天河的手中。
云天河看着这个小草人,想到了安老挚爱的那个孙儿安乐,他感觉手上的这个小草人的力量,重若千均,他明白安伯为什么要把这小草人交给他。
“安伯,您的子孙,有我在,有炎黄局在,有涂氏在,就会保他们世世平安,安伯,你可以放心瞑目了!”
云天河将草人紧握住,当着涂元屠的面,立下了这个承诺。
只是,突然间那小草人里面发出一声“咔咔。的脆响,云天河心中一动,于是便撑开手掌,仔细观察了下那个小草人,才发现这个小草人外面又被编织了一层稻草,比当初安乐儿交给他时的样子精致多了。
云天河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小草人的外层与里面,有道夹层,于是就将那夹层翻弃,就见里面有一个快要被他捏断的竹片。
取出竹片,就见上面写着:危蝉壳弱,玄以安藏,酒中方物,显尽世情,托业于尔,以明本心!
仔细琢磨了下断话的意思。云天河仍觉得有些不解,于是就将竹片交给了涂元屠。
涂元屠看过之后,忽然叹了口气,道:“好一个酒中方物,显尽世情啊,原来是玄门遗老,安老啊。你到临终才向我们吐露这个秘密,你隐藏得好深呐!”
“玄门遗老?”云天河仍不解地道:“玄以安藏,难道是说安伯是玄门之人?”
涂元屠道:“如果不是安伯亲言。恐怕这是一个无解之谜,安伯的来历在我们的父辈就很神秘,自从他到涂氏后,一直兢兢业业,忠实诚恳。没有人怀疑过他,到了我们这一辈,就更不曾怀疑过。
只是数十年前,安伯老来得一子,然后又得一孙儿,我大哥就想让他归家与儿孙安享天年,可安老执意不肯,要留在涂府之中,当时我就多了个心思,秘密观察了安伯一段时间。
每年他会在中秋时回家探望孙儿。耳探望的这个过程当中,他总有一段时间会消失得无影踪,不知道做些什么。
直到前年中秋,你无意中去到酒坊与安老碰到,安老那个固定时间被耽搁了一会儿,在你离开前。安老与一位老乞丐匆匆见过一面后。就回到了府上。
去年安老与林近轩约定的一场对决,双方虽然都受了伤,但这场对决却用一种很蹊跷的方式告终。当时在打斗之中,安老无意中显露了身上的一个被挖去大片肉留下的疤痕。林近轩看到这个疤痕后,就毅然放弃了决斗,带着两个弟子去了京城!”
说到这里,涂元屠面朝着云天河又道:“更蹊跷的是,林近轩到了京城之后,再一次与你相遇,并且到府上做了供奉,以老夫对这个顽固老头的理解,以他的性格为人还有他的家世,会甘愿给别人做供奉么。天河,你仔细想想,难道你觉得只是救下了他的孙女,他感恩图报这个原因么,这与安老当初来到涂氏当家仆的境况,是何其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