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懊火久了,也便淡了。所以大约盏茶时间,可以轻松驾驭芯片让刘醒思忖片刻心中有了主意。
仰头看着沈洋,刘醒脸上露出了嗜血地冷笑问道:“军师我问你,登州城内现在金狗的粮营大约能有多少粮?还有,最为重要的是沙门寨中,有多少储粮,这些你可知晓?”
闻言大是不解,不答反发问,沈洋有些惊诧地说道:“主上,您不是要打沙门寨、甚至登州粮营的主意吧?沙门寨中,驻兵一千、带甲两千,还有水师一千兵马。
登州城里,虽起兵两万东去,却仍留有八千金兵。以我等区区五百尚无之兵,主上,不要太过急躁才好呀!”
依然是冷笑着,刘醒道:“我不会拿兄弟们的脑袋去冒险,你先告诉我,你是否知晓、是否掌握其中详情?”
“登州城内金狗粮草大营中,大约储有足够万人度用半年粮草。负责看守粮草大营者,系金一猛安完颜嵩,其麾下乃为三千老弱但仍可随时征战之兵。沙门寨内金狗储粮,足够那里兵丁与配军六千人吃上半月的。每半月,金狗便从登州调运一次粮草给沙门寨。”
完全想不出刘醒想干什么,沈洋说完,还不忘加上一句:“金狗每次调拨粮草给沙门守兵,至少也有千余辎兵押运、大船五六艘承载之外另有小战船三五艘护卫。”
“蒙古未来之前,是你所言此等情形对吧?”冷笑不改,多出几分诡异,刘醒先问后说道:“可是现如今金狗全力抵御蒙古大军,其重要已然转移到北方战场上去。登州附近虽有三两处占山义士,却无人敢真去攻打登州城。
然海上呢?据你前些ri探听,在呜呼以北三百里外那几个据岛落草的英雄们,似乎一直只对金狗的北路地区偶尔登陆寇荡,却从来没人打沙门寨这厢地方的主意吧?你以为,现时之下,金狗还会重兵押运调拨沙门之粮吗?”
“这个”闻言迟疑了一下,旋即沈洋说道:“那属下这便让城中和码头上的细作前去侦索,按照ri子算,最多再过三天,金狗便又到了向沙门调拨粮草的ri子了”
海风徐徐,吹拂人面。鸥鸟鸣飞、碧波万里。
坐在船头的金兵谋克托颜,自己都不记得他这是第十几还是二十次从登州向沙门寨那个原本只能装五百配军、最近却因各种战事猛增到千人的牢城营主城运送粮草了。
听着鸥鸟声声啼鸣,回首看了一眼跟他同乘这艘大船上的部下们。眼见那十几个士兵,此刻都无采地抱着长枪、拄着刀柄靠在一处大瞌睡,托颜苦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转身走进了舵仓,看到掌舵的那个汉人船老大后,托颜挤出一副鬼一般的笑容说道:“孙老大,今天这般风平浪静,是否能快些到那沙门寨呀?”
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只管继续掌舵、双眼盯着眺窗望向前方,孙老大答道:“没三个时辰,怎么也到不了。俺说谋克大人,您也是押粮官里出海最多的了,怎地还要问这种无聊之事呢!”
本想讨几句话、闲聊片刻以消遣这无聊的时光,却不想直接撞了一鼻子灰。但这个孙老大,是整个登州出了名的四个最厉害的船老大,据说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东瀛、到过高丽,最远跟随其父亲到了南方一个叫占城的小国。
即便是之前有两次防御使亲自押粮调拨沙门,跟这孙老大说话时,都对其敬畏三分。
所以托颜被如此顶撞了以后,只能垂头转身走出了舵仓。他可不敢招惹这个孙老大,人家一个不高兴,三个时辰的海路让你走上三天,回去连上面那些大官人们也说不出半点怪罪的话来。
“小六子,前面那两条船能看清楚吗?”
托颜才刚走出舵仓,孙老大边从眺窗探出半个头、仰望着站在舵仓上面那个只有一丈高桅杆横架上的眺手问了一句。
眺手双眼圆睁、盯着前方大约两百丈左右的两艘船看了小半晌,摇着头大声答道:“看不清,没起雾但相距尚远,无法看清。”
听完回答,孙老大这次不用托颜找他,转头对着外面高声喊道:“谋克大人,前面有两艘小船,不知道为何停在那里不动了。如何处置,这勾当必须您来理会才可。”
其实根本没离开舵仓多远,就靠在舵仓门口也早将目光投向前方那两艘小船方向的托颜闻言,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不用在意他,两艘小破船,能载几个人、又怎会是何方海寇呢?您老别在意,只管按水道走便是”
五艘大船,全部都是民间的货船,周围不见半艘金兵水师战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