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是我出面借的。”
“有没有利息。”
“有,是我定的。”
“想过没有,你有什么权利自定利息。”
齐昊笑了:“民间借贷,约定俗成。”
“一级政府,怎么可以与民间产生借贷关系,还付高出国家规定近两倍的利息,你的决定有没有法律依据?”
齐昊想想,拉开办公桌抽屉,从中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琼:“顾主任请过目。”
顾琼看后冷着脸:“什么意思。”
“我要说的是,改革开放,就是可以大胆做一些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事情,政府的确没有与民间发生借贷的法律依据,但是,这种借贷一旦发生,就有五千农民吃上白米干饭而改变生活品质,并且活跃了一个乡的经济,这样好的事,政府为什么不可以与民间发生借贷关系?况且,这种借贷关系也可以理解为,上面赞同的政府可以在民间筹集闲散资金搞建设、办企业!”
顾琼沉默了,自己的思维显然局限在国家信贷政策上,齐昊的思维拓展到了改革开放的理论和大政方针上,不同的思维,自然找到了各自合理的筹资途径,途径的宽阔与狭窄自然分明。
“刚才给顾主任的文件,是我在芳港与应氏集团签订的借贷合同,这纸合同是把外资借贷到国内来,按照现行的政策、法律,根本不可以,然而,正因为发生了这个借贷关系,使玉泉山的煤矿挖出来,察省第一座火力发电厂才有烧不完的煤,家和县一跃成为同类县至少要十年时间才能达到现在家和县经济水平的强县,这是因为,政府用改革的理论和大政方针处理与国外的借贷关系,这才使家和县经济强大起来!”
改革说穿了就是利用超常规手段发展区域内经济,家和县的经济发展还真是这种情形,顾琼点点头,面现难得的赞同表情。
齐昊一步说:“核心领袖说的黑猫、白猫,咬到耗子就是好猫,应该是这个道理。”
顾琼被齐昊说服了,但她要调查的主要问题还没有触及,冷着脸问道:“据查,在你们发生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借贷中,是在一个叫荣秀梅的女人那里借贷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怎么回事?”
齐昊问:“想知道荣秀梅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顾琼冷着不屑的脸向着齐昊,不出声。
见顾琼不置可否,齐昊讲了荣秀梅男人打工因工死亡,赔偿不成生命垂危,当时的乡长黄章华同志听说这事后,率有关部门前往广省,最终获得赔偿的故事。
看得出来,齐昊的故事顾琼听得到认真仔细。
有关男人、女人的故事,只要反映人性善良的一面,总是那样的吸引人。
齐昊接下来说:“当时大地乡已经决定修渠引水地改田,蒋书记不准黄乡长动用财政一分钱,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出面向荣秀梅借钱。荣秀梅听了我借钱用着修渠引水地改田造福农民后,二话不说就把全部钱借出来了!借钱时我与荣秀梅有一段对话,我说这个钱借出来很可能就拿不回去了,荣秀梅说,钱是黄乡长给我争讨回来的,他现在要带领大家修渠引水地改田,即便拿不回来我也愿意!”
事情说得再清楚不过了,顾琼站起身,冷着脸说:“耽误齐常委的时间了。”
齐昊说没有,把手伸向顾琼。
顾琼再一次握住齐昊的手时,没有由来的心跳怦怦,她发觉自己对齐昊有种特别的感觉,但是什么感觉却说不出来,她从小到现在,没有男人让他心动过,齐昊是唯一的让她心动的男人。
齐昊一米八二个子,国字脸、浓眉大眼,俊朗英武敏捷睿智,年方二十七岁的顾琼,春心想不萌动也不成。
顾琼发现自己的心动,怎么回事?她连忙从齐昊手中抽出小粉手,匆匆离开齐昊办公室,脸上感觉烧乎乎的,从记事起,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