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二娘的寿宴,全庄园的人都在忙这忙那的,她着实无聊,这才换了下人的衣服偷偷跑出来。
顺利地从后院儿的小侧门溜回了家,又赶紧变装,还没等把头发盘好,就听到外面有阵阵哭声传来。正在好奇,一个丫环“砰”地一声撞开她的房门闯了进来,见冰若已经回府,立即痛哭着跪到她面前,抱着她的腿颤颤地说道:
“公主,大夫人……大夫人……她去了……”
“什么?”
还在拢着头发的手突地滑了下来,发散开,那只她最喜欢的蜻蜓发簪也随之掉落在地,“啪”地一声摔成了两段。
再顾不得许多,甩开丫头,没命地奔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可等跑到近前,看到的却只是娘亲的一具尸体……
大夫说是突发病,没有病因,可是她瞧着娘亲那发黑的嘴唇怎么看都像是中了毒的。
随即抬起头,立即对上了二娘的眼。一瞬间,冰若竟从那双假装悲伤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兴奋,再看看她这个当城主的父亲,仍是一副派头十足的大架子摆在那里,好像夫人的死与他这个做丈夫的毫无干系。
暗自握紧了拳,小孩子天真乐观的心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还快乐得像只小鸟,现在,只一转眼,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发疯地跑出庄园去,却没有人出来追她,冰若一阵苦笑,她还是大公主么?她还是秋展天的女儿么?现在娘亲没了,怕是人家巴不得她也死掉吧!
突然想起刚刚那个少年,他是个好人,对,或许可以找他帮忙,她不要回去了,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你们这些贱奴才,泡的是什么茶?难喝死了!还不给我重新再泡。”二夫人怒火高涨地坐在厅前,前一刻还拿在手中的青瓷图花蝶茶碗此时正落在地上碎了个粉碎。
“是,二夫人。”
下人答应着,弯腰就去拾地上的碎片。
“狗东西,你叫谁呢?”捏着手中的巾帕,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吓人。“二夫人?那个女人都死了一年了,还叫我二夫人?我告诉你们,从今儿起,只许管我叫夫人,不许再叫二夫人,听到没有!”
一屋子的下人一齐答道:
“是!”
这才压下了她的气焰。
是啊!都过去一年了!
冰若呆呆地望着桌上摆着的一块儿碎银子出神。
她没跑得了,才七岁的她当然跑不多远的。娘亲去世后,她找遍了全城,也没有再找到那个少年,失望之极,只能再次回到这个早已没有属于她的温暖的家。
一年来,二娘和妹妹变着法儿的折腾她,先是抢走了娘留给她的一面翡翠玉屏风,后又嫌她住的屋子太大将她赶到了这间偏室,就连吃饭时都要对她冷嘲热讽百般挖苦,直到她再不与她们出现在同一张饭桌为止。
这块儿碎银子是那少年给她的,从没舍得花,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也常常会到街上走走,还是会去那个地方买包子,只是,那少年却再没出现过。
北方的冬天很冷,如今才不过十月中旬,就已能感受到寒风的威力了。
可是,比寒风更具威力的,却是这郁京城与君平城的战争。
战事是爹爹挑起的,冰若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样好战,有了这一座城还不够吗?为何还要去夺人家的地方?
一场血惺的城战过后,秋展天把对方杀得节节败退,一直到成功地占领了城池,将郁京城的大旗插到了君平城的城墙之上,两城之间长达数年的战争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这一场仗打得很是辛苦,不但百姓叫苦连天,就连城主庄园里也是戒备森严,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快要窒息了。
据说君平城的王爷杜君威死在了爹爹的刀下,这是秋冰若在听到一阵惨叫之后问了下人才知道的。
自战事开始,她就再没出过门,也不喜打听战场上的事,可是现在,她分明听到了许多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是陌生的,不是二娘和妹妹,她们早在打仗之前就被送出城去避祸,瞧瞧,父亲是极疼她们吧!
寻着声音来到了后院,找了一棵最粗的树做为掩体,偷偷地向院子中间观望着。
好多的人,有士兵,也有女人。但全部都是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模样,女人们也是披头散发,早已没了该有的尊贵。
这应该是那个城的人吧?冰若猜测着,他们一定是俘虏,随即在心里暗自为他们叫苦。当了爹爹的俘虏,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凄惨的事了。
果然,待清点过人数之后,便瞧见爹爹指了指后面两排的女人说:
“这些人,本城主赏给你们,让将士们乐呵乐呵!”
一句话出口,士兵们就像是灌进了强心剂似的,一阵欢呼,随后就有人硬拽着那群正在哭喊着救命的女子退了下去。
冰若深吸了一口气,见父亲又指了指剩下的两人——
“你们……”说着,走上前去毫无怜惜地仰起了她们的脸,“杜君威的夫人和女儿……嗯!果然有姿有色,不过,从现在起,你们俩个可就要尽心地服侍本城主了——带进去!”
一声吼,吓了冰若一大跳。随后,整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地乱跳。
爹爹要这两个人干什么?是那个城主的夫人和女儿吗?带进去……哎?怎么不是带进牢劳?那边……不是爹爹的房间吗?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头升起……
不出两日,留下那两人的目的便众人皆知了。她那无耻的父亲居然同时占有了这母女二
人的身子。
泄欲三日,两人已是遍体鳞伤,秋展天又把她们送到了将士营里,于是,又有无数男人
开始在她们两人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兵将们都是年少力壮,有的人居然一天里头要来折磨她们两到三次,有时是在营帐里,更多时却是在露天的场子、马棚。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又接着上来。两人的身上早已没了衣裳,就这么光着身子任由将士们传来传去。
最开始的时候,她们还会挣扎,还会哭喊。慢慢的就开始绝望,不再叫喊也没有了叫喊的力气,只是在被弄痛了的时候闷哼一声。再后来,就算是再用力的折腾她们也不会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人们发泄,就连男人们嫌她们的花心松驰开始提着裤子往那后面的菊花捣去时,她们也只是皱了皱眉,再不吭声。
就这样,不出五日,终被凌辱至死。
秋展天把她们的尸体挂在了城门外,向外人宣示着郁京城的胜利。
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城外不远处,一个少年正躲在一棵树下望着那两具尸体恨得咬牙切齿。
那两具挂在城门上的尸体是他的母亲和姐姐,在乱战中得以侥幸逃脱的他想尽了办法要去救她们,可是人单力薄,就连郁京城的城门他都进不去。
此刻,他只能望着自己母亲和姐姐的尸身暗发毒誓,这个仇——他一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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