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对不起!”
“啊?”一声对不起,倒是让冰若没了着落,“怎么说这个?”
“以前我待你……”
话刚起了个头儿,冰若赶紧抬手将他的嘴掩住----
“别再这样说,以前的事,咱不提!”
“冰儿,那里本就是你的娘家,你不必忌讳,另外我说过,他的罪,你已经赎完了,他是你的爹爹,你可以叫地,不需要有任何顾虑。”这丫头刚刚那句话说得他好难受,家不敢叫家,爹也不敢叫爹,杜萧寒哪杜萧寒!不由得在心里暗自讨伐自己,以前的你,究竟是给了她多少恐惧?
“我同你一起去!”
“嗯?”像是没听清他的话,冰若的脸上一阵茫然。
“妹妹大婚,我是你的相公,当然要一起去!……让刘婆给准备些礼物,许久没回家了。总不好空着手。我还有公事,晚上再回来!”
杜萧寒离去,冰若立即招来了刘婆,叽里呱啦地讲了个大概,然后便是催着她去帮忙卖礼物。刘婆笑着答应,也不忘告诉她挑一件喜庆一点儿的衣服穿回去。
离了珉芷轩。杜萧寒直奔书房而去,临到门前,赵管家急急地跑上前来,俯在他的耳边悄声说:
“王爷,莫言回来了!”
“哦?”心下一动,“快带他到书房!……等等,从暗门进来,不要让人看见。”
“王爷放心!”
赵管家快步离去,杜萧寒抬手推开书房的门。随即又马上关上。
莫言,王莫言!那是君平城内最好的一支暗箭,不论是哪儿。只要接到命令,他便可以做最好地潜伏。暗哨是不会轻易离开岗位地,除非……出了大事!
砰砰砰!
自书桌的背墙后传来三下敲击,杜萧寒赶急上前将那墙上挂着地画摘了下来,又将桌案前的一个笔洗缓缓地转动一圈,那面墙立即向里开去,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少年一身白衣出现在眼前。
这暗道已存在几十年,当初王府遭难,父王便是将自己塞进了这里才得以逃生的。
二人对望半晌。相视而笑。那少年自暗道中走出,再亲手将笔洗朝反方向转回,暗门又无声无息地合并了。
“回来了!”淡淡地一声问,杜萧寒的脸上是挂着笑的。
“见着我你不该开心,应该皱眉头才是。”说着,王莫言竟学起了杜萧寒皱眉的模样,惹得二人一阵大笑。
“是啊!见着你应该发愁,说吧!什么事!”这人正是王莫言,从小与他一块儿长大的玩伴。比兄弟还亲的人。
此时,隐隐约约的,他已经觉出要有事发生,自冰若接到那封信之后,他的心神就一直安定不下来。事情会是与秋展天有关吗?
“郁京去不得!”认认真真的一句话出口,还是说到了杜萧寒最担心地事。
“婚事是假的?”秋老头儿会使什么把戏?
“真的。”
“真地?”
“没错!”莫言再次确定,“婚事确是真,秋冰兰下月初十出嫁……只不过……”
“快说!“新郎有问题!”
倒吸一口冷气,这秋展天。如今。又算计到二女儿头上了。
“是杜萧离!”
“什么?”又是一惊,“他到郁京了?”
“是的!”莫言也眉头深锁。“这次婚事,是他与秋展天所做的一笔交易。他娶秋冰兰,就有了邀你进入郁京城的理由,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与秋展天合力除掉你,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君平王爷。到时候,秋展天依然是他的老丈人。怎么样?他们这笔帐算的不错吧?”当他探得这消息后,出不由得在心里赞叹,杜萧离这步棋走得妙啊!只可惜……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身边有个你!”杜萧寒还是那种冷峻的笑,莫言这颗棋子易容成家丁潜在了郁京多年,居然没被发现过。
“以后我可回不去了!”
“不用回去了!正好这个机会,跟秋展天的帐,要好好地算一算!”冰若,对不起了,这是秋展天节节相逼,日后,我定当好好待你。
“寒,你来瞧瞧,刘婆帮忙准备的东西!”晚上刚回了珉芷轩,杜萧寒便让冰若拉着东看西看的。“刘婆说自我嫁过来就从没回去过,这次虽说是为了二妹的婚礼,可是也得做足了礼节!这些我不懂,都是刘婆给张罗的。”
举目看去,八盒彩礼,再加上一些绫罗绸缎,派头是做足了。看着她掩不住的欣喜,杜萧寒心中暗叹一声:罢了!若是秋展天不太过份,也就留了他一条命在,包括他的城。
毕竟是父亲,即使有再多的不好,那血脉相连的事实终究是无法改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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