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了个大早,给可凤易了容,让她扮成我的样子,在玲珑居里装病。
当然,我的手艺跟月影比那是天差地远,就算跟无情比,也有很大的差距。
好在,我有萧云谦这厮罩着,老鸨本不敢来打扰我,所以,只要有个四成象,也就差不多了。
NND,权势,有的时候的确够诱人。
我把可凤的人皮面具取了,穿了她的衣裳,临出门时,才拽拽地冲老鸨交待一声“我们姑娘让我去娘娘庙烧香,求姻缘。”
娘娘庙离京城五十里路,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凭着一双肉脚,一天自然不可能来回,住一晚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所以,我在众人或鄙视,或羡慕,或嘲笑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了出去。
出了城,溜到东郊的树林里再换上江小娅的那张人皮面具,骑上早就从马市租好的两匹枣红马,一鞭脆响,朝着洵阳出发了。
两匹马换着骑乘,一路上快马加鞭,总算在申时赶到了洵阳,远远地望着那个熟悉的城门楼子,心情好一阵激动。
把马寄存在城外乡人家中,我从包袄里掏出早就准备妥当的一套邋遢衣服换上,顺便把头发放下来,胡乱抓了几把,想了想,又抹了一把泥抹在脸上,对着路边的池塘照了照,还颇有些千里逃亡,流浪回乡的效果。
我满意地笑了笑,进了城门,直接朝聚宝斋杀去。
哈哈,可爱的银子们,我来了!
“江,江小娅?”聚宝斋的老板瞧见了我,脸上的表情比我这身颇具戏剧效果的服装更富有戏剧性。
“是,如假包换。”我答得中气十足,小心翼翼地把那纸双方按下指印的赌约捧到手里,给在场的人看。
“她不是江小娅!”立刻有人指出。
“是,她是冒充的,目的是想骗银子!”马上有人帮腔。
哼,那当然,当初洵阳城里十个有九个半赌江小娅死。我若活着回来,他们岂不要输钱?当然我必需得是假的才成。
“李掌柜,你怎么说?”我冷笑,眼睛不看那些瞧热闹的,只盯着聚宝斋的老板:“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让大少爷来亲自证明。”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稍稍许一点甜头,相信到时会跳出一堆人证来。
我有楔约在手,还有旁证,这个官司,走到哪里都赢定了。
况且,据我所知,王府大少王少琛似乎也跟我站同一阵线。区区一个江小娅,无足轻重,他当然可以无视,也可以黑我的银子。但是牵扯到王少琛,却不是那么简单。
“你真的是江姑娘?”果然,他并没有急着否认,而是在略略沉吟之后,开始盘问:“那为什么迟迟不在洵阳露面?”
“李掌柜,你以为我傻啊?有机会,谁不想早点回来拿钱?又不是一文两文,是五万两啊!”我早有腹稿,解释起来自然是滔滔不绝:“你瞧瞧我这一身,就该知道这几个月我过得有多艰难!那日我在王府花园被贼人掳走,历尽了千辛万苦才乘其不备逃脱出来,靠着沿途乞讨,好不容易才回到洵阳。连主子家的门都没进,直接就到了聚宝斋,你还要我怎么快?”
这时,听到消息往聚宝斋赶来的人已越来越多,很快就把个聚宝斋围得水泄不通。听完我的叙说,众人却一致保持沉默。
“现在,该解释的我都解释得很清楚了,银子该给了吧?”
“江姑娘,依规矩,你至少得找出一个证人。”
我听他的口气,便已知他已默认了这个事实。
本来,他做东,虽然赔了我和王少琛的十万两,但其他的人可都押我死,所以,加加减减,于他应该损失不大。
他如果聪明的话,就不应该因小失大,得罪了王少琛,而且也失了他聚宝斋的信誉。
果然,李掌柜此话一出,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群情激愤,一片哗然。
我分...[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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