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图一时痛快,自己一死了之,扔下他倍受煎熬;现在又有什么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
劝他娶羽衣?我用什么身份去劝他?又有什么立场和说话的资格?
“他也真笨,娶了回去,要疼爱要冷落,还不是随他的便?”无情摇头冷声批评:“反正,羽衣也不喜欢他,受到冷落,也不会觉得委屈,两下里相安无事,这事不就过去了嘛?搞不懂,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我微笑。
会说这种话,证明她根本不曾爱过。
再豁达,再开明的女人,也不会喜欢她爱的男人以任何理由娶别的女人。
哪怕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心之所系,哪怕他是受形势所迫,哪怕他娶来只放在家里供着……
无情狐疑地瞪着我:“还敢说不是你们两合谋的,笑得那么风骚!”
“羽衣怎么会回来住?”我再次转移话题。
以周皇后泛滥的母爱来看,恨不能把羽衣日日搂在怀里,捧在手心,不太可能放她出来啊。
“她病了,”无情耸耸肩:“说是思兄心切,住不惯皇宫。周皇后瞧着心疼,就在护国公府里弄了个琉璃院,派一堆宫女太医侍候着。”
“她是不是听到风声了?”我皱眉。
羽衣虽然表面看起来柔弱,但她毕竟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这么娇弱?
换个地方住就病了,那可说不过去。
“我猜也是,”无情撇唇:“宫里人多嘴杂,而且,这不是什么丑事,谁也没说过要瞒着她,她不知道才奇怪。”
“她想干嘛?”
守着聂祈寒,还是偷空逃跑?
前者未免太傻,后者则太冒险。
总之,两者都不可取。
“不知道,她跟我素来不亲厚。”无情耸耸肩:“你去问,说不定能探到底细。”
“算了,没那个必要。”我摇头。
第一不想遇到聂祈寒。第二嘛,对于她在嫁平南的事实,不能不说没有一点芥蒂。
我并不是个善男信女,冷眼旁观尚且有难度,现在要我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关心她,自问没那份修养。
况且,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幸福也要靠自己去争取,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不是上帝,不可能包办所有的人幸福。
“师傅要你做什么?”无情点头,把话题再绕回来。
“跟你想的一样。”我浅笑,一派平静。
“十七,”无情冲动地握住我的手:“逃吧,别管那么多,跟着沈公子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这是我跳崖后,她第一次叫我十七。
“不行。”我苦笑。
她的建议很诱人,我的确很心动,可惜,完全不切实际。
有谁能一辈子逃亡?
再多的激情,再深的感情,面对坎坷的命运,都会被消磨殆尽。只怕到头来,相互怨恨,相互指责,佳话未见传,怨偶多一对。
“担心小凤?”无情看着我的眼神里夹着难以理解的困惑:“一个丫环而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躲得过是她的福气,躲不过是她的命!况且,就算你不走,也不见得她就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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