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晚那个客人的情况,详细说一下。”
胡宁丽突然想起那撒钱的二货土豪叮嘱她“少说为妙”,她犹豫了。
岳建光见胡宁丽不说话,怒道:
“宁丽,你的皮是不是又紧了?我看有必要给你松一松皮。”
胡宁丽闻言,浑身颤抖,急忙说道:“老板,我说,……”
岳建光听完胡宁丽的述说,心中的火气一直往上顶,他暗暗痛骂马长远:
“姓马的混蛋太坑人,他救走了石铁虎的学生妹妹,再用录像来要挟我,敲诈我的钱,然后向宁丽买衣服,把学生妹打扮成出*台女的模样,最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洗浴城。我说呢,始终找不到学生妹的尸体,地面也没有血迹,原来那个学生妹根本就没跳楼,也没死。还有,姓马的混蛋找我的目的是捞出石铁虎,怪不得他说话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紧接着,他又想到:
“既然学生妹没死,那我跑的啥路,易的啥容?我要恢复本尊岳建光,不是见不光的谷华海。”
突然,他心中担忧道:
“警察大半夜地找我,这是为什么?学生妹是死是活,我必须要落实清楚。一旦她真死了,我还得改头换面地藏着。怎样能知道学生妹的死活呢?”
他开始回忆,一会儿,记起学生妹身穿太东一中的校服。他立即有了一个主意:
明天早晨在太东一中的门口埋伏着,守株待兔。
如果见到学生妹,他立即揪住她,要回帝王绿,顺便问出姓马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见不到学生妹,他要向学校的老师打听学生妹的下落。
无论学生妹是死是活,他都不会放过姓马的混蛋,他不信有人能躲过背后的子弹。
想到此处,他喜上眉头,转头对胡宁丽说道:
“宁丽,咱们开个*房吧。”
胡宁丽媚笑道:“老板,我以为你早就厌倦我了。”
岳建光掐了一把胡宁丽的脸颊,淫*笑道:
“哪能厌倦我的心肝呢。你先到路口的金运旅馆开*房间,我把车子开到停车场,一会儿就去找你。”
胡宁丽笑着下车,走向不远处的金运旅馆。
岳建光的面容迅速凝结,他望着胡宁丽的背影,心中想道:
“姓马的那人一旦死了,警察会不会传讯胡宁丽呢?胡宁丽这种没骨头的人,一定会告诉警察许多事情。如果警察知道我掌握了姓马的所言所行,他们会怎么想?”
……
零点三分,海滨路。
这条马路纵贯南北,连接安夕区、太东区以及浦江区。
伊学静的家在浦江区,走海滨路是最近的。
马长远握着方向盘,发觉副驾驶位置上的伊学静似乎情绪不佳,他找了一个话题,说道:
“伊经理,你和石铁兰说会计师事务所的事情,我听着挺有意思的。给我解解惑吧。”
伊学静转头看向马长远,问道:“我说的可能没条理,你哪里不懂了?”
马长远道:
“石铁兰说,医生救死扶伤、工人生产物品、农民种出粮食、老师教书育人,这些职业都为社会做出贡献,对注册会计师审计为社会做出怎样的贡献,她很感兴趣。你说这种审计是上市公司必须要做的。我在想,没有你们的审计,公司不能运转吗?”
伊学静微笑道:
“马师傅,哦,我叫你马长远吧,没有我们的审计,公司当然会继续运转。只是运转的效率会差点。”
她停顿一下,组织好思路,继续说道:
“我举个例子,公司需要资金来扩大生产规模,无论这钱是向别人借还是拉别人入伙,公司都要把自己的家底以及以前的经营状况告诉别人。”
说到此处,她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听的马长远,接着说道:
“但是,公司自己说家底很厚实、以前很赚钱,别人可能不会相信,不把钱给公司。如果一个财务方面的专家表示这个公司的家底厚实、以前赚钱,别人可能就会相信,把钱给公司。这个财务方面的专家就是注册会计师,他所做的表示就是审计报告。”
她再次看向马长远,笑道:
“你们肆壹制药就是我说的这种情形,你们公司需要白尔公司的资金或者技术,吸收白尔公司为新股东,白尔公司不仅要听你们公司自己说,也要听我们注册会计师的意见。如果我们表示你们公司说的还行,白尔公司多半会相信你们公司说的。”
马长远问道:“我们公司自己说的,指的是什么?”
伊学静说道:“就是你们公司财务人员编制的财务报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