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阴影(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4我的心理阴影

回忆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十年寒窗无人问,辛酸冷暖心自知。七岁那年第一次入学,我和小伙伴们大多是被爸妈揪着耳朵赶往了学校,一路上那个哭哭啼啼,三步一叩首,五步一回头。到了学校一人哭则数人哭,数人哭则百人哭。那么多小毛孩子在一起哇哇啼哭那场面也真是令人醉了……

等到家长一走,翟老师一出现,哭声立刻停止,整个世界清静了。翟老师何许人也?竟有如此神通,他就是学生们谈虎色变的煞星。翟老师的性格和年龄一样着急,揪耳朵和打棍子是他老人家的两大绝技。朋友你以为揪耳朵就是拧一下耳朵,打棍子就是敲一下头吗?要是这样那还称什么绝技。揪耳朵是把整个人给提起来,脚不着地;打棍子是棍子敲在头上,断两三截。

但翟老师为人方正,教学严谨,打人也都是恨铁不成钢,并非故意虐待儿童,所以他的严厉不但无损于他的声誉,反倒增加了他的威名。再加上他为师已久,我们这一代爸爸、伯伯辈分的人大都是他的学生,见到了他老人家还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翟老师好。”所以挨了翟老师的打,没有人敢回家告诉家长,否则很有可能再被家长再揍一顿。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种感觉深深地扎根在我们幼小的心灵,所以您应该知道入学儿童为什么哭哭啼啼不愿去上学了吧。因为我们都知道就要大难临头了。

伴师如伴虎,果然我的灾难来了。那是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翟老师端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同学们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儿。有看书的,有写字的,同桌小威两眼不时地瞅着翟老师,手里不停地削着铅笔,但削来削去怎么都削不完。“王小风你过来。”翟老师突然喊我,教室刹那间,鸦雀无声,我的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啊,感觉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我,唯有翟老师并不看我,仍若无其事的批改着作业。我胆战心惊的走到他跟前说不出一个字。“这是什么字?”他用笔指着其中的一个字问道。我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是我的作业本,随口答道:“是爸爸的爸字。”“回去查查,再来告诉我。”我赶紧回到座位上查了起来,我的脑瓜子可不灵,回去没有翻阅课本而是翻看了正在写的作业本,然后回到翟老师身边“这就是爸爸的爸字。”我很有把握的说道。“什么字?”“爸爸的爸字。”我立刻回道。我见他霎时变脸脸色怒斥道:“我让你爸爸的爸字。”并手起掌落,打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地我转了一个圈,满眼都是星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脸火辣辣的烫。

“过来你记住,最后一笔不是一撇而是竖折勾。”翟老师严厉地说道。放学后,别的同学欢快的像脱笼的鸟儿一样飞出了教室。我则别别扭扭、心灰意懒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低头踢着地上的树叶,一会儿停下来默默不走……好不容易出了校门,我没有跟着人流往东走,而是一个人走向了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回家路线。我没精打采似乎天空都那么苍白无力,我像一个罪孽慎重的囚徒,被押送往刑场羞愧不已。走到半路,我抬头看见河北岸一截河堤很是险峻,便不由自主地向那走去,其实我对这段河堤向往已久,尤其是那一层突兀出来的石块,就像奶酪一样引诱着我。但一直以来迫于它的险峻,我没有敢往上爬。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爬到了堤坝的中间。我才意识到我自己,我是怎样就爬上来的?往下一看河水幽深,似乎里面伏有水怪,吓了一大跳,两腿颤颤,一阵眩晕,掉了下来,天啊当时我可真是吓破了胆,以为要么淹死,要么会被水怪吃掉。扑通我掉进了水里,我吓的根本就叫不出声来,水一个劲的往我嘴里、鼻子里灌,我就像一只黏在蜘蛛网上的蝇虫,越是挣扎越是被困得紧……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拼命去抓紧它,终于被拉上了岸,吐了水,才总算没事,我这才抬头看,原来是聋子大爷救了我。

想到这里虽然我心里有点心酸但并不恨翟老师,那时候还小,哪里知道什么恨呢,现在仍然不恨,因为我相信翟老师虽然很严厉但却很公正,犯了错误就要被打,男生谁没被打过呢,没有歧视,他并不针对某个人或某些人。

等我读初中的时候,体罚算是消失了,代之而来的却是更令人难以忍受的精神制裁:依分论人、身份歧视、语言侮辱。给这比起来,那一巴掌算什么,外伤不过几天,掉了伤疤忘了疼嘛。内伤可能就一辈子的阴影,问题就大了,犹如中了七伤拳,首先变斗鸡眼,然后耳朵失聪,听不到声音,之后声线失控,说话全部都走音,然后五脏六腑爆炸,最后就死定了。

一提到高中,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真是一场噩梦、噩梦,即便现在,我仍会时不时的做这种梦:我竟又回到了初中或是小学重新复读,高考可望而不可即。物理、化学成了必考的科目,怎么学都学不会,绝望、纠结……忽地梦中惊醒做起,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出来,满头大汗,当意识到这是个梦时,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高中三年如同三大战役,胜了饮马长江;败了流落沿海打工。当时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拼搏,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但是根本逃不出那句老话的手心:“说得容易,做的难。”再多努力也无助,我是一场战役都没有打好,高一成绩平平,高二成绩恶化,高三略有起色。第一次高考失败了,但我没有流落到沿海打工,而是成了老母鸡复读了。高四班主任对我们说:“不读高四的高中,不是完美的高中。”老天你知道这句话吗?这句简单安慰的一句话,有多少考生的泪呢。北京大学只是北京人的大学,不是我们这些外省人的大学。许多人心有不甘,复读了一年又一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是三大战役,但对许多人来说却是八年抗战。

范进发疯我以为这只是古代封建科举社会下的产物,没想到我们高中年年都会有一两个范进出现。一个同学突然跳上了桌子,双手举起,高呼“我是第一名,我一定要成功。”放声大笑之后,再一屁股坐下,又大哭,接着撕书,后来跳下来砸桌子、椅子,一头愤怒的狮子。我们全吓地疯狂的向外跑,生怕他打地性起之后,再杀人……但是新时代的范进不如旧时代的范进,毕竟人家是考中了之后才发疯的。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对于范进我一点都笑不出来,更多的则是一种悲鸣,他比我惨不了多少。高一的时候,我们是按照中考成绩分的班,当时我排在班级前十名,学习也十分努力,甚至下课都不休息。班主任认定我是可造之材,找我谈过话,鼓励我争取进入年级前50名。他在课堂上不经意间便流露出对我的欣赏和期待。自习课的时候,他也常到我座位旁,查看我写的作业,有时还问寒问暖,对于这种特殊的待遇,一方面我感到受宠若惊,一方面又感到高处不胜寒。

班主任对我的过分关心,对其他同学则近乎视而不见,我很容易成了嫉妒羡慕恨的对象。还有更严重的如果我达不到老师的期望后果将不堪设想了。要成功先发疯,不想败要变态,不疯魔不成佛。我跑着去吃饭,七分钟之内解决战斗,晚自习之后回到寝室,也要开着台灯,再看一个小时的书。早上五点多就起来,洗了脸便跑去了教室,我浑身紧张地像上了发条的陀螺或一张弯紧的弓,我变得不修边幅,头发乱的像个鸟窝,衣服不常更换,有时上衣还扣错了扣子,甚至穿反了背心,更糟糕的是我还不经常洗澡,如果不喷些香水,我真的成为了名符其实的臭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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