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的,给袁哲发了个短信。
@半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我,我险些睡着。
“刚才在帮儿子洗澡,没有看手机。”他接了电话先做解释,声音平淡,语气和缓,我突然就迅速平静下来,轻声应了一句,恩。
他说:“听起来快睡着了?是不是打扰到你。”
我笑了,他这说话语气好像我爸。
“笑什么?”他亦是笑着问我。
“那你又笑什么?”我反问他,有些无理取闹。
“你笑了,所以我笑笑。”他接着再次笑起来。:。
我心情好了许多,突然就好了许多。
我对他说:“袁哲,我该请你吃顿饭,那次舞剧,我有些不好意思。”
他轻声应了:“明天你下班定时间和地方,我去接你,可能稍微晚一点,我得先把孩子送到我妈那儿去。”
我对他说:“带着他一起吧,如果他不介意的话。”
“行,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我因为他这种非常礼貌的纵容笑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对待小孩子不能有不公平的态度。”
他对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袁哲前后没说几句话,我却觉得暖心。我想起之前形容魏莱和顾米的话,他们都在玩火,我又何尝不是?可我同样拒绝不了,就像小时候被父母警告过很多次不能玩打火机一样,我还是喜欢躲起来偷偷用它点火,烧起来就带着温暖和明亮的火焰,带着破坏力能迅速将引燃的物品变为灰烬的火焰。和感情一样,我摆脱不去。我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对柳先生有一些动心,却还去招惹袁哲。
只是,我真的太寂寞了。就好像书上说的,相亲年龄的男女都是这样,给与很多人不同的机会,等待着一个目标先对自己妥协,然后施与恩宠。我内心明白,我和柳先生之间,他一定不是先妥协的那一个。
我好像也开始渐渐发现,我喜欢柳先生的动机也是不纯的,以为能得到一份同等回应的感情,得不到就迅速转移重心,我经常希望自己还像小女孩儿一样单纯,傻傻的爱着一个人,傻傻的献出一颗心。可惜,我未结婚,年华却已渐渐散去。我不愿意承认年龄的增长,却排不去心态的苍老。
我渴求婚姻,可我没勇气也没信心,对柳先生说出这番话。因为我猜,即便我说了,他也不会答应。
第二天我都很忙,以至于下班时间都差点错过,袁哲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还在和一段挺重要的宣传文字死磕,看到他的信息才惊觉我们之间还有约。
迅速给老大做了总结之后,得到了明日再磕的许可,我在公司楼下见到袁哲,他下车帮我开车门,我笑的略显促狭,毕竟有约然后却不小心给忘记是很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