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不禁想,一个家庭,老公天天防着老婆逃跑的生活,有何幸福可言?既然如此不如划清界限,分清彼此,都给对方一条生路。柳程回答过我这个问题,很透彻。他说:当家产数目达到一定数量时,男人就不再如女人想的那么大度。这是事实。
全员汇合,总共五辆车,所有的用品都堆在一辆福特猛禽上,章鱼不出来便罢了,一出来就是大手笔,光是宰好的羊就拉了五只,蔬菜水果香槟红酒好几箱。我倒是有口福,这也算是跟富人做朋友能沾光的好处了。
到了烧烤地点,所有男同胞都去搭手帮忙,帐篷烤箱一应俱全,我跟顾米站在柳程车边上,她背风抽烟,我一个人拖着三条兴奋的阿拉斯加,十分想死。
便是一失神没注意,西米露就脱开链子跑了。我不敢带着凯萨和蕾娜追,怕它们疯起来把我拽倒,将牵引器塞在米米手里,我撒开腿狂奔的朝着西米露方向去了。
男人们将帐篷搭了个差不多,西米露也基本上冲到了他们身边,章鱼回头的时候它特别高兴的一跳,扑在了他肚子上,两个大泥巴印子妥妥的。它被章鱼训斥了还不肯罢休,撒欢的蹦啊跳啊,将正趴在地上拧固定帐篷栓子的男人撞翻在地,脸直接戳土里了。
周围人都愣了,然后就有人开始嘲笑他。我心想那男人总是要骂几句的,却没想到他一起身,我整个人都傻了。住系讽才。
人说冤家路窄,我总觉得这话不太可信,既然是冤家当然要避着走,避着避着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了,因为生活已经没了交集。
只是如今,那张曾经我捏过,后来我恨过,现在半边都是土的脸,那张名叫李吉的渣男拥有的一张不算难看但是令我作呕的脸,就这么活生生的窄在了我面前。
西米露已经被章鱼控制住了,而我和李吉就那样对视着,我觉得自己此时像一头狼,眼神越来越冷,随时都有冲过去撕碎他的可能。
他身边去了一个女人,拿出湿巾心疼的给他擦,他也赶紧收了目光,对着她温柔的笑着说没事,接了湿巾擦净了脸,还不忘记涂润肤露。
“我去!”顾米拉着凯萨和蕾娜过来了,看到李吉也愣了,但他明显是装出不认识我们俩,搂着那姑娘飞快的绕去了帐篷后面,众人又开始忙各自的,我寻找到柳程的位置,他和另外两个男人在猛禽后面往下搬烤箱,没看到我这边的状况。
脱离视线后米米看着我说:“我真不知道今天都有谁,再说,那个傻逼不是跟了个老女人么?怎么和澹欢混一起了?”
我问她:“澹欢是谁?”
顾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对我说:“章鱼爸公司的一个挺有影响力的股东的女儿。”
我不禁点点头说:“哦,这是挂上新主了,他还挺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