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洗澡吧,水我烧好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力争让自己在其他方面表现的贤惠一些,但他也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怎样,并没有对我的关怀表现出很明显的反应,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去洗澡了。
总是这么冷冰冰的,我不禁叹了口气。回到大卧室躺下来,脑海中倒是生出一个念头,谢佳萱可曾有这样关怀备至的时候,如果有,那我这样对他岂不是又在刺激他的回忆?真是让人头疼的状况,伤口揭的狠了可能会吵架,不揭开又不知道哪里就是雷区。
越想越累,我在他上床之前就睡着了。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周五,柳程周二早上告诉我,我晚上回家就按时睡觉,不要在沙发上睡着,这话他说的很平淡,不像是关心的话语,就是在阐述一件事情而已的语气。但我还是乖乖的,一到十点就听话的去床上,然后自己一个人数着绵羊睡着,再醒来已是天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全不知道。所以这一周时间除了早上能和他匆匆照面,我几乎都没有和他好好说话,掐指算算,不光说话,爱都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做过了。
周五,我整个人完全没什么精神,公司感冒了一大批,我也不幸中招。下午老大提前半小时让大家下班回家,我没什么胃口,回家收拾好狗的卫生,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浑身一阵热一阵冷的醒过来,看手机才刚刚七点半,柳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我肚子又疼痛难忍,大姨妈即将造访的信号,我老是这样,感冒的时候大姨妈容易提前,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往往都得卧床不起。
我这种人的体质就是很少生病,但生一次就是大病,没到九点我就发烧了,柳程家的药我也不知道具体放在哪儿,打电话又怕影响他工作,我喝了不少热水钻在被子里硬扛,快十点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头痛不说还一阵阵的恶心,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人已经有些走不稳了。
我实在忍不住给柳程打了电话,力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虚弱的说:“柳程,你家有温度计么,我可能有些发烧,想测一下。”
“在客厅电视柜最右边的抽屉里。”他说,还有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这是还在忙。我有些心疼的告诉他:“恩,你加班早点回来吧。”
他这才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今天晚上不回去,早上我到杭州出差,太忙就没和你说。”
“哦,这样。”我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我想自己其实是懂这失落的意思的,但不肯承认。
“恩,你休息吧,我还有事。”他说罢就将电话挂了。我是相信他确实很忙的,但是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都说生病的时候人最脆弱,我翻出温度计晃晃悠悠的回到卧室,一边喝热水一边忍着眼泪,这种时候就算李吉都能说几句嘘寒问暖的话,可他却完全没有。
我压制了很久的心魔告诉我,你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