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我都记得那么清楚,不用一遍(www.biquwu.cn)遍(www.biquwu.cn)重复去记忆,不管是眼睛看到的,还是通过他声音传递来的,全部都成了我这一生最不可能磨灭的记忆。也许到了垂老之年,真的就像之前我和柳程说过的那样,我们不再需要写那张小字条,也没必要渴求永远,能不能开口说话,我都一定会和他靠在一起,于离世前重新念起这段话,告诉他,我做到了。
一辈子。
“小姑娘多愁善感了,我同你讲,新娘子不要哭的,要哭也要到结婚的那天化妆之前使劲哭,今天要笑,多开心啊,结婚了,阿姨祝福你们白头到老。”大妈说着将我们的照片已经传到了电脑里,一边给我们看一边说:“我们这边是可以做纪念册的……”
没等大妈宣传纪念册的好处,我和柳程已经异口同声说了句:“做。”
留好地址交完钱,我们拿着照片去了一开始的工作人员那里,她那边贴好后卡了章子,地给我们结婚证的时候问我们有没有制作纪念册,我点点头,她笑着给了我一只结婚证珍藏盒。
旁边的小青年是带了喜糖来的,我和柳程决定的太局促,这些都没准备,反而弄的不好意思,但工作人员好像也不在乎这个,送我们离开的时候站起来微微颔首。
我想起柳程脖子上的伤,生怕在照片上看出来,赶紧去摄影室找那个大妈,她告诉我是会处理的,放我放心,成品纪念册一周后快递给我。
捏着红本本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很好,突然从屋里出来有些不适应,加上我本来就流眼泪了,眼睛不太舒服。
柳程在我后面出的门,像只大猩猩一样的从我身后将我一抱,特别无赖的在我耳朵边上叫了一声:“老婆。”
我被他叫的大脑空白了将近一分钟。
虽然还没办酒,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我回头看着他,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歪着脑袋等着我,我吭哧了半天说了一声:“老……”
他鼓励的看着我,等着我的下一个字。
“柳……”纵坑夹弟。
柳程本来就像只晒着太阳的猫一样,可得意了,结果被我这个磕磕巴巴接不起来的老柳直接叫出了冰块本性。
“你叫我什么?”
我知道,再叫一次老柳我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