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公孙玲玉略有些惊讶的看了公孙末一眼,心想他这个二叔平常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怎么今天却变了性子,难道面前这自称姓张的道人,真有些高明之处不成,不过这种场合之下,显然不适合她开口问话,所以当下便沉默不语,一双似水雾朦胧的眼睛,定定的看向正抓着席庆手腕的张德亮。
张德亮听到这话后,松开抓着席庆手腕的手掌,后者连忙抽回手臂冷哼了一声。
“要说良方嘛,贫道确实是有的,只是贫道这法子却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张德亮说完后,又毫不见外的拿起桌上的吃食就咀嚼起来。
看到张德亮如此作态,公孙玲玉轻皱下眉头没有多说,而席庆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厌恶的神情,嘴里轻轻的嘀咕了一句什么,大家也都没听清,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公孙末面色不变的呵呵一笑,说道:“呵呵,要说道长本是化外之人,这行医救人的手段,当然不能同普通的大夫一般,末某还是有些好奇的。”
张德亮看了一眼公孙末暗道:“这老子怎么如此上道,难道真是被我初时的表现给震住了?”
不过人家都把台阶递到自己脚下了,张德亮当然也不能推辞,当下接着说道:“我这法子说起来也简单,只需每日用我所采集的天地雨露,配以我道家真传的去病灵符,不需一月便可彻底消去病根,永不再犯。”
席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哼!真是信口雌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德亮对面坐着的公孙玲玉虽然没有说话,但双眼中露出的疑惑之色,显然也表明了对此番话语的质疑,心里同时也更加确定,面前这人兴许就是个怀有几分武功的江湖骗子,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也渐渐发觉了此人的异样,觉得二叔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制住此人,显然是因为面前这人有着一身不弱的武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令二叔有些投鼠忌器。
此时公孙末的心里也有些拿不准了,要说先前此人的一番作态,明显在修为上高出自己不少,可他现在又是雨露又是灵符的,怎么跟江湖上那些装神弄鬼的神棍如此相像。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公孙末还是说道:“嗯!到不是我不信任道长的~那个法力,只是这种事情听起来实在有些让人怀疑,不如道长能否让我等见识一下?”
张德亮听的一怔,说道:“怎么?难道要我现在便给这位公子诊治一下?”
席庆这时终于忍不住的起身站起,然后声色俱厉的喊道:“放屁!少爷我忍你们很久了!”然后转手一指张德亮说道:“你个也不知道从那里跑来的狗屁道士,竟然敢在本少爷面前装神弄鬼的,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信不信只要本少爷一声令下,就能把你这披着道袍的江湖骗子弄死一万回。”
席庆说话就像连珠炮一样又快又急,想来也是憋屈的狠了,要说他席家在南离城也算是个大家族,什么时候受过如此对待,何况这席少爷平常人前人后的最好面子,今天竟然有人当着公孙玲玉这娘们的面,说自己身有隐疾,这下可着实的落了他席大少的面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席庆指着张德亮说完后,又回头冲公孙末喊道:“公孙末你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拿下这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难道在你北府的地头上,欺我席家无人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