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德亮走进厅内,见到地上正跪伏着,大大小小十多名医生打扮之人,有的满头白发连胡子都白了,身体虚弱的都快要昏倒了,可那坐在上首的席夫人却视而不见,仍然在凶狠的训斥着他们,还有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干脆闭着眼睛伏地叩头的,看那额头上的淤痕都渗出血来了。WEnXUe
公孙末看到如此情景,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大嫂又何必如此,这些医生都是来为兄长治病的,现下又怎能如此对待他们。”
此时坐在上首的席淑燕,早就没了先前那般端庄贤惠之态,现在的她一双哭的有些红肿的双眼,眼睛里面还带着血丝,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也没有仔细梳理,只是随便挽了个发饰插着一枝玉簪,一张俏脸由于情绪波动太大,显得有些扭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街边泼妇,那还有半点城主夫人,名门闺秀的样子。
席淑燕发泄之时,听到此话转头一看,随后面带冷笑的说道:“好啊公孙末,我的末二爷,你大哥现下病的如此之重,你这个当弟弟的不但不来看望,竟然还当面替这些庸医说话,你说你心里存着什么心思!是不是心里正在高兴呢?
不过你不要得意!就算你大哥死了,这个城主的位子也轮不到你来坐!”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竟然有些疯癫之像。
公孙末咬着牙没有说话,等席淑燕说完后才慢慢说道:“我没想当什么城主,这些都是大嫂你自己认为的,何况自接到消息后,我就连忙派士兵守护城主府,就怕在这等时候出现骚动,而且府里那么多名医坐镇,我一个大老粗除了干着急之外,还能帮上什么忙?”
席淑燕冷笑一声,说道:“哼!公孙末你不要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是看你大哥要不行了,赶着过来抢权呢,你看看府外的那些兵丁,除了听你公孙末的吩咐之外,他们还会听谁的,你这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南离席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公孙末冷冷的看着席淑燕说道:“南离席家?呵呵~大嫂总算说出自己的心事了,不过大嫂可不要忘了,这北府城是我们公孙家的,跟什么南离席家可没有半点关系,还希望大嫂明白。”
席淑燕不甘示弱的说道:“哈哈!真是可笑!就算这北府城是姓公孙的,那也轮不到你个庶子继承。”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公孙末也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是没那继承的资格,但我也知道你席淑燕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让你那侄儿入赘我公孙家,然后把城主的位子交给他,这样一来,你们南离席家就名正言顺了。”话音一顿,又面带讥讽的说道:“呵呵,当真是无耻之极,你们心里想的那些算计,只要有我公孙末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得逞。”
席淑燕一脸恨恨的看着公孙末,说道:“如何不让我得逞?是不是要搬出你背后的主子出来了?别以为你事情做的隐蔽我就不知道,无非是夏家在后面给你撑腰罢了,要不然光凭借你这莽夫,那能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公孙末脸色一变,面色有些发红,伸出手来指着席淑燕张口结舌的说道:“你~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张德亮在旁边听了许久,现下也有些明白了,无非是那些豪门大族里的龌龊事,不过令他有些没想到的是,这公孙末平常看似忠厚的模样,竟然在后面还有着什么夏家的扶助,而那席淑燕明显也打着李代桃僵的主意,看来都有着自己的打算,不过说到头也不过是为了自人的利益罢了。
但让人有些悲哀的是,那席淑燕的相公,公孙末的大哥,北府城的城主公孙德厚,现下却仍然躺在床上病重将死,而面前的这两人,却只顾着一时的吵闹,好像把他给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