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竟然还有人为残王说话,真是罕见呐……”萧菲绞着一方橙红色的帕子,满脸鄙夷,“不过你说什么编排污蔑,这可真是冤枉。右相女儿那件事,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又何曾污蔑半句?娈童那件事,你若不信,自到倚翠楼处打听打听,便知道有没有假!”
一席话说得铁如兰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明明都是女孩子,竟然当众说出“倚翠楼”这样的地方,还让她去打听,这岂不是对她的侮辱和贬低么!这让她怎么回话?真的说,哦,好,我这就去问问,然后告诉你有没有这件事?怎么可能!
铁如兰沐浴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嗫嚅了半晌,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冲动。那些人的目光就像火一样烧在她脸上,她真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然而理智却提醒她她如果低头了,就再也没法抬头了,很快,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上流社会的女人圈子,她就会被当做小丑拿出来说笑。
萧蔷嫌弃眼皮鄙夷地看了铁如兰一眼,没有两把刷子也敢出来为人出头,当真丢人现眼。这样的人,还不值得她出手。
然而萧蔷的鄙夷神色还来不及收回,众人便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我可听说十个男童残王买走了九个,另外一个可是被人当场就打死的。”
萧蔷面色一冷,可不是,残王之所以只买走九个,是因为那第十个男童因为抗拒某人的猥亵而当场被灭了口,而这个某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宫羽。之所以这件事被压下,是因为之后残王买下的九个男童死了五个,较之宫羽犯下的事来得更加惨无人道。
沈筠的一句话,无疑提醒众人太子之事目击者更多,更加可信。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悄悄地观着太子妃萧蔷的脸色,萧蔷手上端着一盏青瓷茶盏,茶盖一下一下地刮着碗中的浮沫,发出撕裂般的怪响。她细长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沈筠,带着浓浓的警告和愤恨,仿佛要用她这恶毒的目光将沈筠凌迟。宫羽在外红旗招展,这事情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可大家都不敢在萧蔷面前提起此事,毕竟坊间也流传着一些萧蔷折磨人的传言,谁若是提了,那不是戳萧蔷的短么?
如今沈筠当着众人的面揭宫羽的短,就等于大大地拂了萧蔷的面子,讽刺她自己的男人都管不好,不仅让他去外头找女人,还让他连娈童都要不放过--这等本来上不来台面的话,沈筠不过两句,便尽在不言中了。人群中有些人默默朝沈筠投去钦佩的目光,随之又深深地替沈筠担心起来。得罪了萧蔷,那可相当于得罪了未来的皇后,未来的国母啊!何况是屡屡让她在众人面前没脸!
何止是没脸,如今简直连她的老底都给掀出来了!萧蔷猛地将手中滚烫的茶水一扔,指着沈筠便命令道:“来人呐,将这个胆敢诽谤太子的贱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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