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她还真有些困了,打着哈切,磨蹭到炕上,倚着叠好的被子,迷迷糊糊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中仿佛睡了好久,意识是醒着的,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耳边好像有谁在说话,叽里咕噜的听不清说得是什么,难道顾锦涵他们回来了?
那自己岂不是睡了一天?意识猛的一震,眼睛倏然睁开,随之而来的不适感排山倒海而来,这种感觉她只经历过一次,就是在刘大宝家醉酒的那一次。脑袋里沉重与眩晕撕扯着,耳鸣想吐,身子使不上力……
这是怎么了?难道睡觉着凉了?
赵桐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勉强坐直了身子,抬眼一看,呵,大家都在!丛伯也在,只是,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用力摇了摇头,定睛一看,大家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除了丛文淑和丛伯哭得梨花带雨之外,全都面带怒意。
最先让她感觉不对的,是自己身上的大红肚兜,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被子一掀,赤裸裸的下身一丝不挂,只有一条宽松的亵裤遮住重要部分。
赵桐吓了一跳,赶紧拉回被子盖住大腿,随着被子移位,褥子上一抹深红的血渍大刺刺地暴漏在空气中!
看着血迹,丛夫郎哭得更厉害。
赵桐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丛文淑,果然――丛文淑发髻松散,全身上下衣衫不整,衣服是盖在身上的,而不是穿在身上的。
可是……怎么可能!她明明睡着了呀,怎么可……
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丛文淑身上,她想问他怎么回事,大概只有他知道真相了,可一张嘴,嗓子嘶哑地厉害,发不出声音。
“家主!”令言红着眼睛,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家主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按理说,这种场合,男子不应在场,顾锦涵是她夫郎,理应留下,顾锦书放心不下哥哥,留了下来,目光却从不曾落在赵桐身上。令言非要为少爷讨个说法,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丛文淑那小贱蹄子都不嫌丢人,他怕什么!
顾锦涵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抹落红上,红的刺眼,红的绝望。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在自己的床上,落下的却是别人的处子血!
“涵……涵儿!”赵桐求救是的看向顾锦涵,委屈的直想哭,为什么都用那种眼神看她,她被强暴了,她才是受害人啊!
顾锦涵狠心地将目光移向别处,他的心彻底乱了,他承认自己已经深深爱上这个让自己心碎的女子,爱到卑微狼狈,爱到失去原则,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任她侮辱!
他多次想把自己交给她,她都以他大病未愈婉拒了,他以为她是真的心疼自己。可转瞬间,却与别的男人云雨厮缠。
喉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被他生生咽下了,不能吐,也不能哭,至少还能在外人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一路上归心似箭的心情没有底线的降温,到最后将整个人都冰冻起来,阴寒刺骨,顾锦涵突然觉得,自己很难再会有别的表情了,谁来告诉他,一个冻结了的人,还如何去变幻喜怒哀乐?
顾锦涵身子轻轻颤抖着,顾锦书心疼的直着急也没有办法,他就觉得这丛文淑不对劲儿,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涵儿!”赵桐又唤了一声,她好想找一个肩膀靠一下,可那个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人,却无情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赵桐怔住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尖锐的疼从心脏开始弥漫,传至全身,待到盛不住,又开始慢慢溢出。
赵桐觉得自己周身都被疼痛包裹着,躲不开,也逃不掉,仿佛那些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一样。
可是,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呀!
赵桐突然就笑了,是不是不论发生什么事,错的那个,始终都是她?到底是这现场太真实,还是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何还要纠结这个问题,当真是错一百次都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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