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佤仔细想了很久,他的一技之长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就这么离开醉心楼,要靠什么活着?
自从幼儿园毕业,他的数学就没及过格,到了初中高中,物理化学的实验室都没进去过,地理不认识花岗岩,历史不错可这个失控混乱了,生物学的也挺好,可他现在出去满大街跟人喊,人是由猴子变成的,估计很快就会被人当成猴子吃猴脑!
哎,刘李佤忽然想起来,他从小到大,英文成绩一直很好,四六级都通过了,可是,在这个连简体字都没有,普通话还没推广的年月,说洋文有个屁用!
刘李佤仰天悲呼,从小到大上了将近二十年的学,交了无计其数的学费杂费书本费,有个b用啊!?呵呵,别说,还真是有个b用,好多爷们都是在高中或者大学时候尝到‘那滋味’的,可不就是有个b用嘛!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如果不是亲爸爸,有个干爹也不差!刘李佤就有个干爹,是他***干儿子,当初由于老奶奶带着孙子生活困难,曾经不想让他上大学,而是跟着干爹学木匠,干装修打家具,月薪过万,卖点力气拿的更多,可由于刘李佤当时还是处男,继续进入大学‘深造’,所以放弃了学工匠的机会,要不然,现在最少是六级木匠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而且,木匠古今通用啊!
思来想去刘李佤发现,还真离不开醉心楼,在这里好歹有份刚升职加薪的工作,有吃有住有女人,哎,青楼果然是男人的魔窟啊,不但客人流连忘返,就连打工仔都舍不得走。
还是踏踏实实在醉心楼闷着吧,等有合适的机会,找到容身之所和其他稳定的生活来源之后,再越狱也不迟。
刘李佤打定了注意,心思开始活泛起来了,原来可以自由出入,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窝在醉心楼,见到了除了色狼就是妓女,早已经审美疲劳了,无比想要看看这个崭新的,没有飞机汽车,没有高楼大厦,纯绿色无污染的新世界。
他一抬头,看到了四楼围栏边站着的武丽娘,刘李佤指了指自己,偷偷斜了一眼急切的叶公子,示意要跟着他出去,武丽娘也很爽快的点了点头,毫无阻拦之意。
刘李佤大喜,笑呵呵的跟着叶公子走了。出了大门,他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深秋的天气虽然有些寒意,但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刚逃出来的冤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阳光,眼睛似乎不够用似地看着身边的景物。
远远望去,各式建筑高低不同,错落有致,醉心楼位置比较偏僻,但穿过两条街道,就热闹了起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左右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商店,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此外还有摆摊看病的郎中,打把势卖艺的艺人,看相算命的修士,抬眼望去,各种招牌,幌子宛如旌旗招展,让人眼花缭乱。
街市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热闹非凡,一片清明盛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