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却是不然,她才到年府不久就随冰凝嫁入王府,又因为皇上曾经在怡然居长住过一段时间,因此与含烟正正相反,她对皇上的感(情qíng)更重一些,对年二公子则淡了许多,现在眼见着冰凝左一句二哥右一句二哥,听得她是心惊(肉ròu)跳,生怕将皇上惹怒了,冰凝遭了大秧。
“小姐,万岁爷……”
“月影,你给朕……你可真是多嘴多舌!”
幸好皇上发怒了,吓得月影不敢再吱声,总算是勉勉强强地圆了场。冰凝幸好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尽快弄清楚月影是不是年夫人差遣过来的问题上,因此没有发现这个小意外。
“月影,你先别插嘴,待我跟二爷弄清楚了再说,别逮个机会就想打马虎眼。”
因为听出了皇上语气中的怒火,月影自然是不敢再说半个字,冰凝则以为这是自己威摄力的结果,不免洋洋得意起来,于是转头对皇上说道:“二哥,娘亲跟您说了送月影过来的事(情qíng)吗?”
被冰凝步步紧((逼bī)bī),皇上就不想当那逆臣贼子的替(身shēn),现在也是无论如何避都避不开,只得是含含混混道:“月影做你的丫头也(挺tǐng)好,将来做你的陪嫁丫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哇,二哥,看来您也是有预感,觉得凝儿不会被选中进宫当娘娘了?”
“这,这个……”
冰凝三句话不离落选秀女之事,皇上虽然知道她一直都没有攀附权贵之心,但实际上最终她还是进宫当了娘娘,只不过是改朝换代之后,因此冰凝接二连三的“不用进宫当娘娘”这番话在皇上的耳朵里听来是那么的刺耳与难受。
见皇上面露不愉之色,冰凝仍是浑然不觉,以为是自己说得多了,磨得她二哥耳根子疼,于是又使出屡试不爽的撒(娇jiāo)的法子来。
“二哥,您不是最疼凝儿的吗?您就忍心见凝儿进了宫之后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吗?您就舍得让凝儿在那没人疼没有(爱ài)的地方受苦受难吗?”
虽然对于她对皇宫避之如瘟疫的行为很是恼火,然而面对冰凝的撒(娇jiāo),皇上竟是没有半点的免疫力,不知不觉之中就败下阵来,而且事实也是如此,冰凝进宫当了娘娘之后,几乎就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rì)子,先是因为((操cāo)cāo)劳先皇和皇太后丧仪痛失福沛阿哥,后又因为年二公子之事牵连,不得不成为他假意打压的对象,待好不容易结束了倒年大计,她又患上重病几近不治……
由此皇上也是心生感慨,莫不是冰凝有先知先觉的本事?竟然能够在十六七年之前就预知了现在的种种人生不如意?才会视入皇宫如洪水猛兽一般?
“你先安心养病吧,养不好病,说什么都没有用处。那个,朕……”
一不留神皇上又险些出了大错,好在一个“朕”字出口,他立即醒过味来,赶快改口道:“咳咳,这,这几天你躺病(床chuáng)不舒服,不如就陪你对诗解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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