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荧略有难以启齿,但还是忍着痛苦将家人之事倾诉了出来。
良久。
秦香织坐回床榻上,轻轻安抚着陷入沉默的少女,伸出手指将其脸颊上留下的泪珠抹去,许是不忍,许是不耐,许是回想起了什么,终归是没有说些什么。
“所以,师姐你现在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若由你去,但出意外,我舍不得,你的家人也会舍不得。而我就不同了,谁又会为我伤心,为我流泪呢......”
“别说胡话,还有我呢。”
秦香织看着这可怜的人儿,心里别提有多怜惜了,紧紧将其抱在怀中,想要借由自己的身体将对方早已冰凉的心给暖热。
这世间,仅她二人相依为命了,她又怎可能......
“实不相瞒,荧儿,有件事我骗了你。”
“师姐?”
“那日,咱们下山分开后,我并没有回家乡,而是直接去了飞狐门,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秦香织缓缓阐述了起来,如同在讲一个故事。
“......”
花荧不解,抬起头看着师姐略显凝重的神色,心中竟有一丝丝不安。
秦香织见其疑惑,于是忍着心中的哀叹,缓缓阐述了起来,像是在讲一个故事,长长的故事。
“其实......”
秦香织本为怀国第一大世家秦家的子弟,父亲是秦家的家主,她则是秦家的三小姐,从小就是掌上明珠,饱受众人宠爱。
因为世代建功,秦家在怀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哪怕是当朝的君主见了秦香织的父亲,也得礼让三分,尊敬有加。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庞大无比的世家,却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唯有年仅五岁的秦香织一人侥幸逃了出来,流浪荒野。后幸遇一青衣女子,被其救助收留在身边,从小养大到,直到今天。
而那名青衣女子,既是二人的师父,青崖山柴门的掌门人,柴鹤。
那年,亲眼目睹了家人的血流成河,又经历了流离失所,常常忍饥受冻的秦香织,何尝不会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
然而,悲剧却又再次上演,给她那颗再次火热起来的心蒙上了一层灰暗。
有句话秦香织说得一点也没有错,那就是同花荧相比,她对师父的情感,比其更甚,远甚,再甚。
如今她早已过了十五岁了,跟在师父身边十年有余,十年的陪伴,最后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她心难安,难安啊。
那日,她本想藉由回家探亲的借口甩开花荧单独行事,不曾想花荧却很快找了上来。不仅如此,这短短的时日里,花荧身上发生的种种遭遇却也让她更加难过。
秦香织很明白,此时失去了家人的师妹很需要自己的陪伴,如果自己因此事回不来了,恐怕师妹会更加悲痛。
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师妹,一方面是为师报仇,她哪一边都不想放下,但是......
总得做出一个选择。<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