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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初当初为司徒絮想法子,正是因为司徒絮所居的司徒府上,就和镇国公府比邻而居,她随司徒絮走向司徒府,间接经过镇国公府,只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稍稍抬眸瞥过那国公府的牌匾,再随口问一句,司徒絮就会将所知国公府的事物一一道出。
“这府上门额富丽堂皇,想必是富贵人家所居吧。”
司徒絮一直以来未曾注意过周边邻里,这皇城脚下,有权有势之人皆比邻而居,不用说也知道自己身边都是大门大户,她扫了一眼那府上牌匾,又看秦暮初尴尬神色,随意点了点头:“这家,便是你生母娘家,贵妃娘娘出生的镇国公府。”
“原是如此,那还真巧。”秦暮初微微垂眸,并未再言,就好似多年不见亲人却恐惧亲人不肯接纳的战战兢兢。
“你若是想要见一面,我可以为你递拜帖。”司徒絮热心肠又起,想着秦暮初为她姻缘出谋划策,自己却只能替她干着急,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事有轻重缓急,而明显看来,这镇国公府并不在意自己这个小小的外孙女,如此上门认亲,无非是在打自己的脸,还是等日后风水轮流转,他们亲自跪着来找吧。
秦暮初心中有些怨气,却忘了当初接近司徒絮的原因之一也是她与这镇国公府住得相近,只是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初若是有任何一方将她带回京城,她也不至于沦为齐胜棋子,受他摆布。
“不必了,我想着母亲仙逝,深究原因也有我的一份,更何况听闻外祖与父亲素来嫌隙颇多,还是不打扰为好。”秦暮初这寥寥几句道尽无数心酸,她父亲秦龚那里对她不好,身为嫡女却与庶女吃穿用度平起平坐,她外祖这里,却因母亲去世不闻不问多年,当真是“爹不疼娘不爱”。
像司徒絮这种从小受尽宠爱的人,转念一想,若是父母对自己这般恶劣,恐怕也无法嚣张于今时今日。
“诶,说句不好听的,反正不日你便将入宫,到时候这两方都管不着你,你就好好为自己谋一条光明大道便是。”司徒絮领着秦暮初进了府邸,唤一众下人给她呈上瓜果糕点,暖茶热酒一应俱全,秦暮初见此情形,也不由得心中叹气,这司徒絮,当真是托生了个好人家。
她笑得勉强,捏起一块糕点小口咬下:“是啊,一入宫城深似海,前途未卜呐。”
“真是叫人生气。”司徒絮看她扭扭捏捏担忧至极,于是叉腰喊道,“我司徒絮也算是有个名号的人,若是你在外头受了气,尽管报上我的名号,即便是宫中贵人,也会给我三分薄面。”
“知道你厉害。”秦暮初笑看司徒絮这般义薄云天的样子,忙不迭点头称是,随即一转话题,“你不是说,要问我些事情?”
仿佛是与秦暮初交心颇多,司徒絮也不多加遮掩,坐在秦暮初身边便道:“我那心上人吧,最近有些奇奇怪怪,我让他和爷爷搭上话,他也很是高兴,还与我道谢约我出去听曲儿,可昨日呢,突然间就不见踪影,我问他,也只是拿那些客套话来搪塞我。”
“昨日?可不是太后下令今年秀女年龄提早一年?”秦暮初玲珑心思,马上就得出了结论,“他不会是觉得你也要入宫选秀,这才困惑不解,消失了一日吧?”
司徒絮双眸一亮,高声应道:“对对对!我派人去查了,他曾走过一些富贵人家做客,也不知是问什么,反正那一日出来的时候是面色苍白脚步漂浮的!”
若真如秦暮初所言,司徒絮心中辗转,又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他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害怕我嫁给别人?”
“正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