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姐妹(2 / 2)

秦暮初若有所思地点头,但随即就亲热地反握颜玉阙:“这名字可真好听,不像我的名字,还是山上尼姑随便给取得。”

“您,哦不,秦小姐是在山上长大的么?”颜玉阙语带试探,说得战战兢兢磨磨蹭蹭,听得旁边的司徒絮都要忍不住帮她去问秦暮初一句。

“是呀,是山上的姑子将我养大的。”秦暮初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知国公府与自己的干系。

“哼,我看不是姑子养大的,是天生天养的。”司徒絮得了空子就要说上几句,“你方才不是还说,那些姑子天天让你干活嘛,事到如今还要为她们遮掩。”

颜玉阙自小被祖父祖母养在家中,又天生一副仿若孩童的小脸蛋,因此长到二十岁,镇国公夫妻也没舍得把她嫁出去,只是选定了婚约,商量着再过两年行嫁娶之事,又因她和那早亡的颜淑珏颇为相似,所以格外受宠,心地也十分善良,听到司徒絮所言,顿时眼眶泛泪,以袖拭泪:“怎么会这样呢。”

“你哭什么呀,纵使今日砸碎了坛子,我想司徒郡君也不会苛责于你。”秦暮初体贴地拿起帕子给颜玉阙擦拭泪水,温柔似水,“好了,可就被难过了。”

“诶,我这一坛酒可是镇国公送我的,砸了好心疼。”司徒絮靠近秦暮初,笑着用手肘捅她,“不过不如你,居然爱喝烈酒。”

“这不是山上寒冷,以酒度寒。”秦暮初白她一眼,“你若是衣不蔽体,我看也得日日讨烈酒来喝。”

她话说得巧妙,凡是自己过往艰辛皆是与司徒絮提起,对颜玉阙则是软言软语,轻而易举便赢得不谙世事大小姐的心,只见颜玉阙忽得抬起头来,瘪着嘴说道:“可我并非因为砸了酒难过,而是因为小姐。”她言辞切切紧盯秦暮初,“小姐回到秦府,为何没有风声?小姐之母乃是秦府大夫人,入了嫡系的,为何秦龚秦大人,未曾告知小姐母家身份?”

“这,这父亲心意,我又怎会得知?”秦暮初笑言,她这不在乎的模样却更让颜玉阙难过了,她猛地摇头,发髻也显出疲乱:“不对,不对!一定是秦大人对当年的事情记恨在心,否则又怎么不会告诉我祖父祖母,说小姐回来了!”

“天理人伦,秦大人竟连血缘至亲也要阻隔吗?”颜玉阙越讲越伤感,最后竟是直直扑进秦暮初怀里抱住她,“我年少时候总听祖母絮叨姑姑,也听祖父祖母念过表妹,如今一见,方知你这些年过得竟是这般日子,国公府对你不住,对你不住啊!”

她这一动情,潸然泪下惹人怜爱,秦暮初从未见过这样直白感情的人,忽得一下愣住,双手微微颤动抱住颜玉阙双臂,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最是合宜,缓缓低下头,把脸埋进颜玉阙的肩膀之上。

“唉,虽然我最讨厌哭哭啼啼,可此情此景也未免让人难过。”司徒絮扔了一枚瓜子壳,“难道说秦暮初她呆在寺里十几年,你国公府就任她受人欺凌?怪不得你要说对你不住。”

“不!”颜玉阙抬头与秦暮初双双对望,她捧住秦暮初的脸,眼神热烈,“并非如此,只因当年秦龚谎称表妹生辰不详,必须引入深山不为人知,我祖母祖父还同秦府大闹上金銮殿,皇上一纸定夺,这才没法接回表妹。”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秦暮初神情恍惚,恍然间被司徒絮抓住了手臂:“秦暮初,你竟落泪了?”

她原以为她早该是个孤魂野鬼,活该被齐胜当棋子摆弄,却不想一夜之间,知道有个疼爱自己的母亲,而本以为抛弃了自己的祖父祖母,居然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

“得之我幸。”秦暮初喃喃自语,她认贼作父多年,对亲情早就不报信任,自觉人世人情冷暖皆是利益相关,却没想到今时今日,有个姐姐抱着她热泪倾洒。

可我心早已坚如磐石,又怎么能轻易动摇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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