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才接着说道:“阿吉实打实查的是朱奂的恶行,哪知还查出这桩事来,这桩事情非同小可,阿吉心知不妙,这才会来晴川城。”
汨罗王连连点头,轻声道:“小仙师有心啊!”
曲禅看着我我看着他,一番对视后,都只是淡淡一笑,各自收了目光。
汨罗王瞅瞅我,瞅瞅曲禅,不知我们这番对视图个什么,抿了下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管将目光放在百语身上。
“陛下,”阿九单膝跪地道:“淇岛出逃的百语已经带回来了。”
百语双膝跪地,话语声极是平淡地说道,“百语拜见陛下。”而后伏地叩首。
“嗯,”汨罗王应了一声,眼睛瞅向阿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九取出两封信函道:“回陛下,实在是这两封家书说的模糊,这女孩子又养有白狼,遭滁州大营统领栽赃,这才将她当做是通敌之人。”
“那统领不是被人杀了?”
“正是。”
“谁杀的?”
“军中一名铁匠。”
“人呢?为什么要杀了统领?”
“死了。”阿九看着汨罗王说道:“滁州大营前几日夜里营房起火,死了不少兵士,那家伙被捆绑在营里单等审讯,火势大烧死了。至于他为什么要杀统领,据滁州大营兵士说,那人原本就话不多,性子阴暗,想是那统领说了什么惹他不快的话才招致杀身之祸。”
汨罗王做了个手势,一旁的羽林卫取过阿九手中的家书呈给汨罗王。
汨罗王将两份家书看来看去,眉头一个劲地皱着,而后看着百语说道:“这上面写的神女是什么意思?慈庙是什么?白狼又是怎么回事?”
百语没有抬头,轻声道:“百语出生时家母身亡,小时候一直是父亲带大的,父亲平素要去做工打铁,那时都是哄着民女说家里有个神女,她会照看我陪着我的。天长日久,这神女就好像别人家的灶王爷一般,成了我父女二人时时念叨惦记的。因时时挂念想见在外的父亲,民女偷偷为神女取名小见,平日里每逢过节过年,也会为她奉碗酒水茶饭。慈庙其实就是身上的五脏庙,祈佑神女能保我父女有个吃住,不至于饿死冻死。至于白狼,小时候家中原有养狗,后来竟被狼咬死了,一时气愤便捉了狼当成狗养。”
眼睛向着曲禅看去,他默默地喝着茶没有瞅向百语一眼,也是,他跟百语并没有直接见过,更何况那又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他哪里知道眼前这女孩是谁。
“谁能证实你的话?谁又能证实这是你和你父亲的家书?”
“陛下,”阿九说道:“镇南将军那边给递过消息,已经找到她的父亲,此时正候在殿外。”
“传。”
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曲禅马上就会见到百里,我不知道他是否能认出这个铁匠,我更不清楚,百里再见昔日仇人又是否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还有百里在滁州大营杀了统领被老六抓拿,此刻老六就在此处,老六、阿九都是见过百里的人,百里进来,是否瞒得住他们?
脚步声响,我端起茶杯向着内殿看去,百语的目光已经转向门口,在羽林卫的看管下,一身粗衣的百里走了进来。
看到跪地的百语,他身子一怔,缓了一下后这才向着殿中走来。
我看到曲禅的眼扫过百里的脸,旋即移开,平淡无奇,十几年来他早已忘了那夜闯府的汉子的脸,老六阿九却是一愣一愣的,老六的脚甚至向前迈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