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卧室,衣柜门开着。
里面的衣服或长或短,或素或艳,种类繁多,唯有一个共同点――贵。一只手从左到右抚过去,停在一件样式保守的白衬衫上,迟疑片刻,将它旁边那条裙子取了出来。
门外,闻雨正低头看着手表,忽然听见宁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闻雨,你能进来一下吗?”
“什么事?”闻雨问。
“帮我一个忙。”宁宁说,唯恐他不肯进来,又放低身段,柔弱的补了一句,“求你了。”
闻雨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身后的房门,伸手将门推开了一些。
那门是虚掩着的,吱呀呀打开以后,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前,身上穿着一条晚礼服,因背上的拉链没拉上,所以整个背露出来,裙是黑的,肉是白的,没有其他颜色,却对比出了一股**与香艳。
听见开门声,她自右肩慢慢转过脸来,对他说:“我够不着背后的拉链,你能帮我拉一下吗?”
砰的一声,房门重新关上了。
镜子里的宁宁肩膀向下一垮,长长松了口气。
但嘴上还是要问:“怎么了?”
“换一件吧。”闻雨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你不喜欢我身上这件?”宁宁笑道,“那你喜欢哪件?”
闻雨:“……随便。”
“随便的范围可大了。”悉索一声,裙子落在地上,两根修长雪白的腿立在裙子内,倒映在镜子中,“要不,你进来帮我挑一挑?”
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镜子里的宁宁笑意扩大,嘴上却幽幽怨怨的说:“我可从来没害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怕遇上意外。”闻雨淡淡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我可不想帮你拉拉链的时候,裙子突然掉了下来,又或者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你脱光了衣服……类似的意外还少了吗?”
哈哈!宁宁险些笑了出来,为了维持人设,只能绷着脸不说话。
她能想出来的勾引人的方法,张心爱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能用出来的勾引人的手段,张心爱怎么可能没用过。
以前闻雨没有上钩,在知道她真面目之后,他还有多少可能性会上钩?
心中的顾虑减少了不少,闻雨的表现像一把钥匙,解下了她身上无形的锁链,让她不再束手束脚,连件衣服都要选个大半天。房门从里面推开了,她一身波西米亚长裙倚在门口,甚至还简单化了个妆,风情万种的对他笑:“我好了。”
几分钟后,客厅内。
闻雨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女人走来走去,将一只红酒瓶,并一只高脚杯放在桌子上。
“你跟裴玄很熟?”他盯着她,问。
“恩?”宁宁模棱两可的回道,打开红酒瓶,鲜红的酒水注入一只高脚杯内。
“我刚刚打电话问过了,裴玄三天前出狱。”闻雨说,“为什么他出来以后不找别人,偏偏来找你?”
“你想知道为什么?”宁宁笑着问他。
“恩。”闻雨道。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知道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客厅里有两个人,桌子上却只有一个高脚杯。宁宁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染红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也染红了杯沿,舔了一下嘴唇,她将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闻雨盯了她好一会,才伸手接过杯子,在杯子的另一边喝了一口。
“裴玄在我这里存了五百万。”宁宁满意的回答。
“现在这笔钱呢?”闻雨立刻问。
宁宁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递给他。
闻雨接过杯子,刚要喝,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伸过来,灵活的将杯子一转,印着唇印的那边转到他面前。
鲜红的酒,鲜红的唇印。
闻雨皱了皱眉,再看宁宁时,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宁宁却用一根手指头轻轻在酒面上一点,然后含进自己嘴里,啧的一声,她朝他笑了起来,又娇俏又可爱,甚至带着一丝小小的邪恶,这才是张心爱,真正的张心爱,她在闻雨面前已经扮过好女孩扮过乖宝宝了,可惜暴露了,他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德行,所以她无需隐瞒。
用人间最美好的**,用几乎成功诱惑了所有人的性感,用近乎魔鬼的手段,来引诱一位天使的堕落。
“来吧,亲爱的,你还等什么?”她催促道,“你不想知道这笔钱现在在谁手里吗?不想知道这个人拿到这笔钱以后,会做什么事吗?”
闻雨犹豫再三,终于端起酒杯,几乎是嘴唇刚刚沾上杯沿就放下了,但即便如此,唇上还是沾上了一点红色,他扯下一只白手套当纸巾,擦了擦嘴。
宁宁叹息一声,这是属于张心爱的愤怒,也是属于她自己的松了口气。
“这笔钱已经被我花完了。”她冷冰冰回道,下一秒又笑颜如花,“一毛钱也没留给他。怎么样,你高不高兴?知道你们两个有仇,我怎么会便宜了他?”
“你只是觉得就算你花光了他的钱,他也不会把你怎样。”闻雨回头看了眼浴室方向,怕破坏现场,所以开着的水龙头依然开着,水声依然哗啦啦响着,死人依旧在浴缸里泡着。
“……可惜裴玄不是你的那些情夫。”闻雨缓缓回过头,“你根本打发不了他,你最多只能打发浴缸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