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昨个儿王爷把史翠花抱进房间在椅子上做了羞羞的事情!连孩子都有了!”
范晓浠坐在绿柳荫荫后的碧湖旁嘴角止不住抽搐,不过图个清静在这里钓小会儿鱼顺便复习昨晚学的文字,目前第五波八卦她跟程楠的家仆就开始以讹传讹说她怀上了,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你就不出去管管?”她指了指外头还在议论的几个丫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窜出去就把人打死。
身旁的男人泰然自若地撑着头,墨发如泼,眉目如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握着精细不菲的纹花黑曜烫金鱼竿,无所谓的勾起薄唇:“现在出去无非是再多传一条我与你大清早就在花丛中糜靡罢了,还是乖乖认你的字为好。”
程楠对慕容云舒的名声并不怎么在意,况且不用他出马福伯也会很快压下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范晓浠想了想觉得也对,接着埋头苦读。
“下午我要去着手如何将东西交给皇帝的事宜,你若不出去就在府里安心看书。”
他要挑个好日子把兵书跟治国送到慕容云岚手中,做完这些就能提交任务了。
“哦,也好。”范晓浠想起她还有约,还惦记着等慕容云舒的晕血症好了系统能多给自己随机点积分啥的。
未想程楠前脚刚走,太后懿旨后脚就到。
范晓浠还以为她听错了,但转念又觉得肯定是她跟慕容云舒悄悄来往的消息传到了楼千月耳中,楼太后这么稀罕她儿子,想见她一面看自己对慕容云舒有没有威胁也在常理之中,没毛病。
定下心,范晓浠坦然接过旨意,她可是妥妥的良民,太后就算查也查不出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则成。
她从地上爬起来跟着传旨太监到府外登轿,福伯杵在石狮子旁用一种诡异微妙的得意表情望着她,末了还傲娇的哼唧一声儿与她擦肩而过。
范晓浠刷地闪起警惕的红灯,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弯腰钻进小巧华贵的女轿,娓娓放下垂缨啷叮的红缎帘帷。
不对劲,看管家那不怀好意的猥琐眼神,莫非楼太后除了溺爱儿子外还是个是非不分的狠辣之人?那她此行可得小心了。
But事实证明,范晓浠这回真想岔了。
随着龙凤蜿蜒磅礴数丈高的朱红色宫门合上,一座座紫柱金梁琉璃瓦重檐殿顶映入眼帘,山石点缀,佳木茏葱,辉煌庄严不失典雅。
她揉揉眼睛只觉得周围的房子都长一个样,审美疲劳地合上轿帘。
正和殿,
“皇上,该出发了。”
展风拎着勾莲硬螺钿八棱黑漆食盒催了他第八次,可惜慕容云岚依然虔诚地在供奉的瘟神石像前专心祷告,口中念念有词,“让慕容云舒喝水呛死,让慕容云舒喝水呛死,看楼千月这老妖婆怎么办。”
……
古往今来当皇帝的不都应该是英明神武刚果决断的吗?展护卫无数次感到自己大概跟了个假的主子。
慕容云岚伏在蒲团上深拜,而后才站起来恢复如常道:“走吧,鸡凉了翠花会有意见的。”
展风一口老血噎在喉间,您有时间在这儿做无用功,还不如在楚静妍身上多下功夫好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