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行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觉到自己靠近了那股压制一切的剑气源头。
是一座宫殿。
宫殿的模样难以形容,同玉虚宫、八景宫仿佛有相似之处,但不同的地方更多。
如果有人不知道最初最古时的宇宙为何物,也许能从宫殿上找到蛛丝马迹。
宫殿给人一种自时光起点诞生的感觉。
季寥止住脚步。
剑气的源头好似一头傲啸山林的野兽,有自己的地盘,外来者不可侵犯。如果季寥再往前行,必将招致剑气的轰杀。
季寥往前看过去,那里坐着一位白衣少年。
或者说是一位剑圣。
他便是压制一切的剑气的源头。
季寥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剑道竟可以如此纯粹。
纯粹得容不下其余。
而且这个白衣少女他居然还认识。
“无生!”
这绝不是山海界见到时的无生。
对方应该已经发现季寥,但毫不在意。
季寥心头有种明悟,他在等着谁。
到底是谁要降临这片无垠的荒原?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坚不可破的空间居然出现水纹一样的空间波纹,即使任何人在季寥的位置,都能感觉到,一尊伟岸存在将要跨界而来。
绝世大战,一触即发。
…
…
白子虚已经在宫殿内。
元始天魔殿!
他抬头望向大殿里的牌匾,这里难道不是元始天王殿。
或者他是天生的魔头,注定只能来这种地方。
白子虚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可是很想做个好人呢。”
他好奇地打量大殿,这里有八根柱子,上面没有任何雕饰,极为素淡。
白子虚想着,这八根柱子是否有某种作用。
他试着触摸其中一根柱子,瞬息间,忘掉所有,好似他已经跟冥冥中大道浑融为一。
很快他从这种感觉里出来,这是被动的。
似乎他不配沉浸在这种状态太久。
白子虚深表遗憾,若是久一点,他的道行不知得提升多少。
他可是最喜欢不劳而获了。
又试着触摸另外一根柱子,白子虚居然堕下眼泪,心里充满对众生的慈悲。
在这种状态下,他真的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
从慈悲境剥离,白子虚擦了擦眼泪,他心道:“我果然是个好人。”
似乎觉得柱子都很有趣,白子虚触摸第三根柱子。
“这天地乌烟瘴气,还是灭了最好。”
白子虚生出一个想法。
他轻咳一声,摆脱柱子,自语道:“灭了天地有啥好玩,一个人最是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