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守……你若是有恨,便去报仇,我与君燃虽是兄妹,可我与他素来不亲近,如今这事是他做错了,他应当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而且若是他利用这处生意私造兵器,恐怕也是对我与我大哥的一道威胁,我须得速速写信将这事告诉大哥。今日我还须得多谢胡将守的告知之恩,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听到君绾这话,胡阙的眼神亮了亮,如此说来,他若是去寻那君燃报仇便算不得有负于大王的恩情了:“胡阙多谢王后……”
说罢,他朝着君绾跪得更深。而他心里早已定下,待北地收复事成,他便要前往中原,哪怕他只是螳臂当车他也要铁了心的去复那仇。待北地收复事成,他孤身一人活着的意义便也只有复仇二字。
君绾将他扶起:“这是,是我二哥做的不对,我作为他的妹妹也是感到非常的抱歉,只是这事已经无法挽回……若是胡将守执意复仇,我可以向我的大哥君烨引荐胡将守。”
“此事,只关乎胡阙一人,王后不必感到抱歉,至于引荐便不必了,胡阙不想拖累任何人,只想要凭自身之力报了当年满门抄斩之仇。”
说道这胡阙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这么多年,他便是打了不知道多少场仗,多少次命悬一线他半滴泪都没有流过,只是如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胡阙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转身离开的君绾的屋子。
他像是失了一切,就这样一个人穿着身黑色的斗篷屹立在皑皑白雪中,像风雪之中一座永不会倒下的雕塑,又像极了个一去不复返的战士,可他本来就是个战士,至少对于他的家里人来说,他是如此。
待胡阙走后,君绾片刻不停便将这事给君烨写了封信,提醒君烨要时刻注意冀州、荆州、阡州三州的动向,注意那边所练之铁到底做了何等用途,而这三州之内到底有没有私造的兵器。
“珊朵,丰城可有信鸽?”
“回王后,胡将守那里应当是有几只专门送情报用的,只是这天……”信鸽亦畏寒,丰城这天气,只怕是飞不了多远信鸽便要冻死在荒野了。
君绾从荷包里掏出了一腚金子,将信与金子一道递给了君绾:“找人,回王城找人也好,在丰城找人也罢。这封信须得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中原太子君烨的手里,还须得找最信得过的人,这信必须要送到,万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说罢又从头上拆了只自己最常戴的簪子下来,也递到珊朵手中:“这个簪子,是出嫁前哥哥送的,我一直带在头上,将这簪子与信一并送出,哥哥见了这簪子只是不会怀疑信的真假。只是无论如何将这信送到是最首要的。”
“是,婢子明白。”珊朵从君绾手中接过这沉甸甸的信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