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施仁几乎已在撕心裂肺地咆哮了。
“为了配得上你,我疯狂地修炼,将自己关在一个黑屋子里整整三个月啊!”
“你知道在那种地方闭关的感觉吗?孤独的感觉像一头魔鬼在吞噬我的灵魂!”
“我唯一的动力,唯一的寄托,就是你啊!”
“为了向你证明我爱你,我主动给你写信。”
“你知道吗?在第一次写信并闭关的那几天里,我简直悟道的时候都会忽然笑醒,孤独的修行仿佛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因为我忽然想到等我出关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写给我的信了……”
“那是我最爱的女人寄给我的信啊……我的天,你能想象到那种兴奋而幸福的感觉吗?”
“我简直从来也没有那样期待一件事情过,简直就像一个孩子在等待即将远归的父亲给他带来的礼物。”
“但是……”
“当我兴奋无比,甚至迫不及待地出关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的回信。”
“当时我有些失望,但接着就笑了起来,我心想:嘿嘿,我最爱的女人怎么会不给我回信,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呢,我再写一封就是,一定要告诉她我有多么思念她。”
“于是,我又写了一封信寄了出去。”
“这次我仅仅用了六天的时间就出关了,火急火燎地找到管家问一问有没有我的信件。”
“我揉搓着兴奋得通红滚烫的脸,像刚得到消息远归的父亲已到门口的孩子一样兴奋。”
“但是……你依旧没有给我回信。”
“我依旧安慰我自己,肯定是我给你写的信件全是相思之情,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所以你不知道回复什么。于是,我在写第三封信的时候绞尽脑汁将这辈子所有能逗我笑的笑话都写了上去……”
“哈,一想到我最心爱的女人即将因为我写的笑话而展颜微笑,我简直激动得连灵魂都颤抖了。”
“夏晚歌,你想象得到吗?你想象得到一个男人因为想到你会因为他的笑话而微笑,激动得在府邸内很多下人侍女面前欢呼雀跃得像个傻子的样子吗?”
“可几天后……我依旧没有收到你的回信……”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收到你的回信。”
“但是,我仍然没有怪你。我安慰自己,你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没有给我回信。”
“你可是我最爱的女人啊,我当然也是你最爱的男人,你如果没有苦衷,怎么可能不给我回信?你如果没有苦衷,怎么可能让我忍受相思的煎熬?”
“我一直在为你带给我的失落进行开脱……”
“我绞尽脑汁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来为你的错误辩解着。”
“甚至!”
施仁死灰色的眼睛里忽然充斥着痛苦的颜色,身子都有些佝偻了。
“甚至直到在南天城外遇到你……你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办我难看,在我与你说话的时候不仅拒绝与我说话,还说你不认识我……”
“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我当时简直连灵魂都抽搐起来……但我依旧没有放弃你。”
“我依旧在为你开脱,依旧认为你是有苦衷的。”
“刚才在进入这家酒楼之前,我特意花了七十块灵石买了一只狐心兽。”
施仁手忙脚乱地将肩膀上的狐心兽抱了下来,激动得眼眶发红,道:“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吗?那个摊贩说当年他老婆就是被他用狐心兽幼崽拿下来的!哈,这个小家伙也真可爱,毛茸茸的,软绵绵的,我想你一定喜欢,就买下来了准备送给你……你知道吗,哪怕只是想一想你见到这个小家伙时会露出的惊喜表情,我都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但是!”
施仁再次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愤怒地咆哮道:“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哪怕不爱我,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着我转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你把我施仁当成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狗了吗!你把我对你的爱当成摇尾乞怜了吗!你把我施仁当成什么了!”
听完施仁的情绪倾诉,夏晚歌简直傻了眼。
夏晚歌本以为施仁虽然对于修行者来说地位低贱,但怎么说也是涡阳领域的少域主,不可能缺女人。
自己三个月不给他回信,他肯定已经在别的女人身上忘掉了她。
这是一个拥有不知多少万年的文明时代,“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老思想早已尘封在历史的尘埃里。
夏晚歌哪怕是堂堂郡主,第一次也早已给了别的男人,这并不值得一提。
男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与女孩子相处,女人们也能够大胆地穿着露腿纱衣公然议论街边的帅男们。
这个时代没有“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说法。
夏晚歌的心都颤了……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自己三个月不理他,他还坚持得住?
夏晚歌以为所有男人都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不堪,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薄情寡义。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施仁对她的感情竟然深到了这个地步。
施仁竟然一直在为她的错误开脱辩解。
夏晚歌忽然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自己似乎伤害了一个爱极了自己的男人的心。
夏晚歌终于觉得有些歉然……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已经回不去了。
夏晚歌别过头去,道:“施仁,我们已不可能了……我要为我的未来着想,我不可能与一个从普通领域走出来的小子走到最后,长痛不如短痛……对不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我……缠着你?”
施仁忽然像是一头受了伤又发了疯的可怜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