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知道是包藏祸心为了澜儿。
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也是事后最后悔的日子。
八哥个混蛋!
白衣男子手一挥,便打碎了面前珍贵无比的屏风。
“家主恕罪,家主恕罪,是我猪油蒙了心,家主恕罪!”周无痕一见他发了怒便在地上磕头,心中不由打怵,他也没想到家主竟是在这里出现。
周无痕打从心底里怕他。
曾经他的爷爷服侍着家主,那时但凡家主发怒,家中便会少几个人。
爷爷便会跪着求饶。
他问爷爷凭什么自己一家世世代代打理这么多产业,却要写着别人的名字,奉别人为家主。便是自己一家顶替了那产业,他也拿自己一家没办法。
当晚,爷爷就给了他一巴掌。
并且跪了三日祠堂。
在爷爷与家主议事时,他曾躲在桌子底下偷偷看过家主一眼,年轻有为,是极为难得的美男子。穿着一身白衣,看着他所在的桌子底下笑了笑。
似乎发现他了。
后来爷爷去世了,父亲接任代管族中事物。
再然后又交给了他。
交接那天,他永远记得那年轻家主轻声一笑,声音郎朗道:“你这孩子竟然长这么大了,当年你躲在桌角下你爷爷可都不知晓呢。”
当时他诧异抬头,却猛地变了脸。
早已过了四十多年,那年轻人,依然如当初一般。
甚至那双眸子,都一模一样。
自此之后,便发自内心的怕他。
这富可敌国的家业,他哪能不心动,但他,更怕家主。那永远一身白衣,神情淡淡,仿佛任何事物都无法让他变脸的淡然。
“我错了我错了,无痕错了,求家主恕罪。”周无痕磕的满头血,白衣男子才轻轻摆了摆手,这才停了下来。
“少将你那些肮脏的人带到这地方!脏了地方!我将管家之权交给你,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白衣不气有人进府中拍摄,毕竟周言词也在。但他无法忍受周无痕将尤姿那种肮脏的小三也带到府中。
“罢了,横竖都是死人一个。”白衣平平淡淡说了一句。
周无痕才浑身一抖,却不敢多说半句。
“思言,可跟你联系了?”白衣停顿了好一会,才问道。语气有几分干巴巴的,想起那被他养的娇滴滴神仙一般纯洁的贺思言,如今满身糙汉子样,他便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贺思言,他将她往最完美最纯粹的地方养,结果……
周无痕哆嗦了一下,感觉到家主的冷意。
“贺小姐不曾联系过,而且最近贺小姐与上边走的很近。好像还被评为与金身最相似的女子。”如今可火了,就是那人不怎么像了。
他也是见过贺思言的,曾经还梦到过好几次,那般谪仙一般的人儿。
犹如一张白纸。
只可惜,那白纸如今被人泼了一大瓢墨,黑的不能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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