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颜天真从寝殿角落拎了一坛子酒,朝着寝殿外站着的宁子初道:“陛下,酒在这儿。”
宁子初道:“将酒搬到鲤鱼池畔吧,近日天气有些闷,寝殿外头凉快些。”
颜天真闻言,便拎着酒坛,拿了两只白玉杯,走出了寝殿。
与宁子初行至鲤鱼池畔边的亭内,里头有张石桌。夜里听着风声酌,借着月色看鱼,倒也算是惬意。
颜天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撕开了酒坛子的封口,斟满了两杯。
“陛下,请。”她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宁子初身前。
宁子初道:“天真也要陪朕饮几杯?”
“呵呵,陛下想喝,天真陪同着喝几杯也无妨。”颜天真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的酒量可不低,若要比酒,宁子初根本比不过她。
昔日听到有句话是这么的:姑娘家家,在外应酬,要么滴酒不沾,要么喝趴五个壮汉!
滴酒不沾,则可保证随时清醒,不被人占了便宜。
千杯不倒,同样的道理,看似醉却又不醉,是另外一种高境界。
“天真有心了。”宁子初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将酒杯端至唇边,一饮而尽。
颜天真自然不落下风。
共饮几杯之后,宁子初的双颊已经开始泛红。
他原本就十分秀气标致,双颊之上被两片红云点缀着,有一种别样的好看。
颜天真望着已经有了醉意的宁子初,以手托腮,慢条斯理道:“陛下可是心情不好?”
“朕只是觉得……有点累。”宁子初此时没有了平日里的贵气冷厉,语气里竟是有一些怅然,“这一国之君当得还有些烦了,养了一堆心腹,一个能为朕排忧解难的都无,一群废物,废物……”
宁子初着,双手搁在了桌子上,趴下头,“何时能不这么累就好了……”
颜天真望着他,轻叹一声。
十七岁,肩负江山重任,能不累就怪了。
一个没有童年,人生中只充斥着阴谋算计的少年。
颜天真径自饮了一杯,心中思索着那丑男此刻也不知在做什么。
老天爷,怎么不知不觉又想起他了。
真是见了鬼了,就他那磕碜样怎么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呢……
颜天真不知的是,此刻,远处正有一双眼睛,将凉亭内的画面尽收眼底。
“云渺,你托付我的事儿,我给你办好了,玲珑服下火芝之后,很快便能痊愈,许久不见它,它还是那么凶呢,不过,谁让它身负重伤呢,我在它面前挥拳头它也咬不到我啊,哈哈哈……”
花无心笑了两声,接收到了云泪一个眼刀,便立即止住了笑。
险些忘了,这是在仙宫,空气如此寂静,他若是笑得太张扬,被宫人察觉到可就不妙了。
花无心闭嘴了,云泪便将视线一转,又转回远处去了。
“云渺,你在看什么?”花无心发觉身旁的人一直在望着远处,不由得好奇,也看了过去,这一看,微一挑眉。
“颜天仙和皇帝啊……”花无心呵呵一笑,“都这皇帝最喜欢他身边这位歌姬,如此看来,诚然不假,他们似乎在对饮呢,这皇帝艳福不浅,美酒佳人相伴,今夜想必春梦了无痕。”
花无心的话音才落下,云泪便又回过头,桃花美目之中一派冷光流转。
花无心咽了咽口水,“你又瞪我作甚?”
云泪不理会他,转过头,身形直接掠出了窗台。
“你干什么去?”花无心一时好奇,眼见着云泪奔向远处的凉亭,脑海中顿时浮现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