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之看着他的模样,想到了自己的宝宝。
宝宝在盛家,有爷爷奶奶和北弦的照顾,肯定比他要幸福百倍。
她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我帮你脱衣服?”
男孩捏着脏脏的毛衣,显得局促不安,蓝眸注意到毛衣上的污渍,好像有点脏诶。不,不是有点脏,是太脏了。
怎么办?
楚心之一点没嫌弃,温柔耐心极了,她抓着男孩的毛衣下摆,“来,两只手手举起来。”
男孩有点受宠若惊,红着脸手,楚心之帮他把毛衣脱下来。
注意到他光溜溜的身子时,她彻底愣住了。
他瘦得吓人,能清晰的看到一根根凸出的肋骨。白嫩嫩的肌肤上同样沾了不少黑泥,这些都是不是主要的,他的身上有好多淤青,还有伤痕。
像是被人踢打,或者挠伤的。
楚心之的心揪起来了,手指轻轻摸着他的身上的淤青和伤痕,疼惜地问,“还疼不疼?”
男孩瑟缩了一下。
偷偷地去看楚心之的眼睛。
他竟然看到了心疼。
男孩迟疑了一下,摇头。
不疼。
楚心之把男孩脱光光,抱着他放进浴缸里。
被温热的水包裹,男孩有点受宠若惊,手伸出来抓着浴缸里的热水玩。
他舔了舔嘴巴,有点渴。
低头埋进水里喝了起来。
挤完沐浴露转过身的楚心之,看到男孩在喝洗澡水,吓了一跳,手上的沐浴露都没来得及擦干净,立刻捧起他的脸儿。
“这水不能喝!”楚心之语气严肃。
她拿起旁边的毛巾帮他擦脸,越发心疼,“渴了吗?”
男孩点头。
“先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楚心之起身,叮嘱他,“答应我,不许喝浴缸里的水。”
男孩点头。
楚心之出去了,见慕浥枭坐在她的床上,他神色不耐烦地,“还没弄好?”
他就不明白了。
楚心之清冷得很,怎么就对一个脏兮兮的子喜欢成这样。
又是亲自洗澡,又是亲自倒水。
母性使然?
在别墅住了大半个月,他都没见她亲自给他倒一杯水。
慕浥枭嫉妒了。
楚心之倒了一杯温水,,“帮我准备几套孩子穿的衣服吧。”
完,她没去看慕浥枭,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衣服还没有买来,楚心之给男孩裹了一条浴巾,抱着他出来。
这孩子,身上没有几两肉,抱起来一点重量都没有。
她把男孩放在穿上,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帮默默买的衣服呢?”楚心之看着慕浥枭问。
“默默?”
楚心之指着男孩,“我给他取的名字。”
不会话,默。
慕浥枭愣了一下,笑着,“已经吩咐人去买了,应该一会儿就到。”
他眸光深邃地看着楚心之。
刚才,她竟然在回答他的话,还是以一种心平气和的语气,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一点点。
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对待她。
尽量顺着她的性子来,给她更多的空间。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会慢慢被他感动,现在她只是回答他的话,以后,她会让他牵手,拥抱,亲吻,甚至,更多。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想通一切的慕浥枭突然觉得心情格外好。
楚颖在盛家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阴暗潮湿的地面。
冷,刺骨的寒冷。
她瞬间清醒,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牢房。
四周都是铁栅,地上还水渍,混合着血迹。
即使在地下赌城待了二十多年,她也没见过这种地方。
霍霆深点了根烟,缓步走来。
黑暗中,他一双鹰眸尤为锐利狠绝。
他的手指在墙壁上按了一下,牢房内的灯打开了。
亮如白昼。
楚颖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五官俊美,唇色殷红。
像是地域的使者。
她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壁,“你是谁?把我抓来干什么?我要出去!”
霍霆深把烟头扔在地上,鞋尖踩灭了,冷笑一声,“没空跟你废话,慕浥枭现在在哪儿?”
楚颖脸色一变。
他知道她是慕爷派来的人?
那么盛北弦呢?
盛北弦也知道吗?
她昨晚明明在盛家……
“是盛北弦?是他抓我的!”
霍霆深挑眉,这个女人还不傻,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吧,慕浥枭在哪儿?”霍霆深还是那句话,放在以前,他会好好折磨一下,眼下,他没那个耐心,b也没那个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