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蓦地柔软起来。
盛北弦俯身,在两个家伙额头上各亲了一下,轻声,“很快,爸爸就带妈妈回来。”
张晓站得距离稍远,没听清盛北弦了什么,看到这幅画面,却觉得温馨动人。
要是少夫人还在该多好啊。
一家四口肯定很幸福。
可惜,少夫人已经不在了……
张晓胡思乱想着,盛北弦起身,朝她,“好好照顾他们。”
张晓点点头。
盛北弦转身下楼。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难得没有歇息,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
“北弦,这么晚了还出去。”盛老太太瞧见他手里提着包,关心的问,“这是要出远门?”
“嗯。”盛北弦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有点急事,要去处理。”
盛老爷子他匆忙的样子,猜到点什么,摆手,“既然是急事,就快去处理吧,家里有我和你奶奶。”
盛北弦点头,出了老宅。
国。
上午十一点。
秦暖在隔壁房间休息了两个时,倒时差。
倒也没有真的睡着。
主要是脑子里事情太多了。
慕浥枭囚禁了楚心之,眼下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与楚心之的处境差不多。
以那个男人的打算,恐怕等她“治疗”完楚心之,立刻将她送走了。
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计策。
犯难了。
真不知楚心之怎么就招惹了这样的男人。
唉。
佣人送了午餐过来。
秦暖就在房间里吃了几口,主要没什么胃口。
午饭后,秦暖去了楚心之的房间,慕浥枭坐在旁边,床边还趴着一个黑发蓝眸的家伙,漂亮的眼珠盯着楚心之。
秦暖看了一眼楚心之,转而对慕浥枭,“能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吗?得确定她的身体状态适不适合深度催眠。”
慕浥枭拧了一下眉。
秦暖解释,“我需要绝对安静的坏境。”
慕浥枭看着她,不话,起身拉着默默出了房间。
顺手关了房门。
房间里十分寂静,只剩下秦暖和楚心之。
四目相对。
却不敢太多话。
秦暖走过去,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感觉到指尖的温热,心情比她上午见到她时更加激动。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许久,慕浥枭一直守在门外。
里面偶尔传来声音,也是询问身体之类稀松平常的话。
半个时后,不知怎么,楚心之的头疼症又犯了。
比上次发作的时候还要厉害。
她躺在床上,疼得五官皱在一起,左手边的床单被她的手抓破了。
慕浥枭搂着她的肩膀,心疼得手足无措,看向秦暖,厉声,“她怎么会这样?!”
秦暖平静地,“还是建议先送医院吧,她的身体看上去不适合催眠,一切等身体养好再。”
慕浥枭垂眸看着楚心之疼痛的模样,一时间,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
弯腰抱起她,往楼下冲。
秦暖紧跟在他的身后。
左恒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几人坐上了车。
慕浥枭一直把楚心之抱在怀里,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皱着眉帮她捋耳边的发丝,动作轻柔。
秦暖看得咋舌。
慕浥枭这样的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也是难得了。
可他喜欢的女人不属于他啊。
何必强求呢?
——
到了医院。
安排楚心之住了病房。
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止痛针,她才渐渐平静下来。
慕浥枭好像找医生问情况去了。
病房门口,除了左恒外,还有两个黑衣保镖守着。
秦暖陪着楚心之待在病房里。
“真服了你。”秦暖对她无语了,语调都变得快了许多,“止痛针是能随便打的吗?没病都能被你折腾出病来。”
完,又觉得心疼。
楚心之拧着眉,看到病房门口的几个身影,“现在怎么办啊?”
总算出来了。
可从医院出去也不是易事。
秦暖拉着她的手,“能从别墅出来就是好事,剩下的交给我。”
楚心之:“你有办法?”她装病的目的就是让慕浥枭将秦暖带来,秦暖就能够把她的消息传给盛北弦。
没想到,慕浥枭这么谨慎,连秦暖也被囚禁了。
倒是她连累她了。
“别担心。”秦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秦暖从病房出去,有一个保镖跟在后面。
她回过头,瞪着他,“干嘛啊?上厕所也跟着。”
保镖虎头虎脑的,也不话,只跟在秦暖身后。
直到秦暖进了厕所,他才背着手站在女厕门口。
秦暖在厕所里面来回徘徊。
不多时,外面进来一个护士,秦暖眼睛一亮,冲过去抓住护士的肩膀,“美女,帮个忙,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护士茫然地看着她。
秦暖气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里是国,她竟然巴拉巴拉了一堆中文,真是越急越乱。
换了英语,向护士借手机。
可护士抱歉地跟她,上班时间,她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
秦暖:“……”
回到病房,慕浥枭已经坐在床边。
轻声问楚心之,“好点了吗?头还疼不疼?”
楚心之摇头。
慕浥枭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一下楚心之的额头,被她躲开了。他的手离她额头不到两寸的距离。
叹息一声,不再话。
见秦暖站在门口,慕浥枭眼神轻蔑,语气鄙夷,“听你是著名催眠大师摩菲的得意学生?为什么连她的病都看不好?”
秦暖走进来,踩着高跟鞋,姿态高傲,“我才要问你呢。她这样跟你脱不了关系!”
“什么意思?”慕浥枭冷冷地问。
秦暖嗤笑,“她本就因为之前的催眠失败导致精神上出了些问题。加上一直受囚禁,心情压抑,心理上的病症直接反映到了生理上,才会出现头痛症状,不是你造成的是谁?”
慕浥枭怒视着秦暖,“你……”
“你先听我完。”不等慕浥枭开口,秦暖直接打断,冷声,“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身体检查应该一点问题都没有。这明什么?她头痛完全是心理问题!”
慕浥枭的脸色一变再变。
他的囚禁让楚心之的心理出现问题了吗?
她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