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云淡风轻的问题倒是问得众人一阵无语。
萧何从在一旁奇道:“怎么我听上去觉得你好像还挺期待被人找上门来的样子?”
“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找点儿乐子也是好的。”易修远完全没反对萧何从的想法。
他本就和萧何从走到一起,听见萧何从搭话,就顺手搭上了萧何从的肩膀,又见已经走到楼梯口,想到萧何从身上的伤下午才复发,他又转而把手收回去扶着他一把,颇有些遗憾地继续道:“不过我这主意好像白打了,感觉无论是夏启言还是县府这边,都没什么动静啊。”
萧何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胳膊上的手,也是没料易修远这么细心,当下就不由心中哂笑,嘴上说道:“你昨晚去打劫县府,就是为了等今天的乐子?”
迟霜在后面也问:“还是说你本就是去打劫的,后面等夏启言还有那什么麻烦都是顺便为之?”
易修远没料迟霜居然猜了个大半,下了楼他就回头睃了迟霜一眼,挠挠头迟疑地道:“也不是吧……就是,昨天我出门后本来想干点儿什么来着,但是在街上遇到了个人,后面的事儿就一起顺便了……”
顺便……这事儿还能顺便?
众人一阵无语,听他话里这意思,感情他出门后就是想找点儿什么麻烦事儿来挠挠发痒的手是吧……
迟霜听得却是眉头一皱,略担忧道:“你说你遇到个人,是什么人?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易修远已经扶着萧何从坐在了桌边,听迟霜担忧,他又回头说道:“就是一个……额,大叔,普通人,不能拿我如何的。”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飘到了迟霜的脑袋上。
迟霜的长发及膝,乌黑如墨,许是因为太长,连个发髻也没有,平素都是半披散着,偶尔会用根红绳子扎了,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只编了几个辫子勉强挽在一起,然后别在脑后,可就算如此,看着也是婉柔中带着几丝爽利,不会让人觉得她头发长就累赘。
只是她头上的发饰除了去年被易修远拔走的桃木簪之外,就只有那根被她作为武器的凝血簪,而现下……易修远看着被他昨晚插上去的木簪子嘿嘿傻笑了下。
迟霜正对着他,自是将他的目光与脸上的傻笑都看了个明白,当下只将易修远此前的话微微细想也变明白了些许。
只是她没料易修远会傻笑。
当下也不知为何觉得赧然,略略一顿后就转身去了一旁,与施小伶坐了一处。
几人坐了下来,关步月离着柜台最近,便先去叫了一桌酒菜。
下午的事儿他们得说说,几人下午都闹过一场,空着肚子可不好说话。
易修远看迟霜落座了才回了神,连忙也跟着做了过去,挤在了迟霜边上,愣是把坐在凳子一头的萧何从给挤到了另一头。
萧何从偏头去瞧了瞧易修远,见易修远半点不自觉,他又顺着易修远的视线去瞧了瞧迟霜头上多出来的簪子,而后意有所指地赞道:“迟姑娘这红木簪是何处得来的?我瞧着这飞鸿雕得颇为传神,倒是有几分惊鸿的风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