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沈流萤在马车里呆了十来日,尽管一路都有长情陪着她,但她还是呆得闷极了,是以今日从小镇启程继续上路时她没有再在马车里坐,而是坐到了外边驾辕上,将双腿垂着,随着前行的马车一晃又一晃,呼吸早晨的空气,欣赏这西溪郡的清晨景色,因为这些日子来,沈流萤哪怕是早晨起床上了马车赶路,也不过是从平平稳稳的床榻换到了马车上睡觉而已,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好好看过沿途景色,而昨夜长情搂着她睡下得早,是以今晨的她便颇显精神,没有窝在马车里的小软榻上继续睡觉……
也因为沈流萤坐在驾辕上的缘故,本是驾车的秋容便被长情踹开了,由他自己来驾车,而作为属下的秋容可不敢坐在马车里由着他的主子驾车,是以便求了卫风将他的马让给他骑,卫风故意让秋容求了老半天才故作一脸勉强地答应他,将马让给了他,卫风则是笑吟吟地登上了长情的马车。
而卫风一坐上马车,便不要脸地扑到长情背上,甚至还伸出双手环到驾车的长情脖子上,笑吟吟道:“我亲爱的小馍馍,我终于能和你抱在一块儿了!不然你总是抱你媳妇儿不抱我,真是让我好伤心哪!”
卫风这话才说完,沈流萤便十分不给面子地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还夸张地搓搓自己的双臂,恶心道:“卫风,你恶不恶心?”
“恶心?”卫风顶着他那还是肿得老高的脸,眨眨他那双笑得灿烂的桃花眼,非但没有松开长情,反是将他搂得更紧,“小馍馍媳妇儿,你是看着我和我的小馍馍相亲相爱你呷醋吧?”
沈流萤一副“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体会”的嫌弃神情。
长情则是用手肘朝扑在自己背上的卫风用力一杵,冷漠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恚±镆晕蚁『北阏饷锤鏊棱赦桑俊蔽婪缦悠睾吆呱笏煽顺で椋烁錾砜孔懦当谧牛盗绷每业揭慌裕缓蟪雷玉坪暗溃靶●岂疲易盼奕ぃ讲湃美锫虻亩鞲摇!
卫风脸上的伤虽然昨夜已经上了药,但消肿没那么快,这会儿说话还是有些咬字不清,
他的话音才落,便见卫子衿朝他扔来一小坛酒与一只大纸包,卫风笑吟吟地接过,一边打开纸包一边道:“哎呀呀,坐着这么无趣,我要边啃我的红烧肘子边品着小酒再一边欣赏着路边景色,美哉美哉!”
当卫风将卫子衿抛来给他的纸包打开时,沈流萤即刻闻到一股油腻腻的味道,使得她微微蹙起眉,她再转头朝坐在身后车厢里的卫风一瞧,当她看到他手中纸包里那只油油腻腻的大肘子时,她蓦地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令她忍不住抓着车壁转过身将头探出外边,竟是呕吐了起来!
不过,虽是呕吐状,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仅仅是干呕。
但,就在沈流萤转身干呕起来的一瞬间,长情将手上马缰用力一收,令马车停了下来,下一瞬着急地伸出手去拥住沈流萤,着急道:“萤儿你怎么了!?”
卫风此时正将肘子放到嘴里,才堪堪咬上还没扯下来放在嘴里嚼,只见他盯着沈流萤,好奇地眨了一眨眼,然后将肘子从自己嘴里拿开,道:“我说小馍馍媳妇儿,里不至于吧,我就啃个肘子而已,里居然就要吐!?里有这么嫌弃我的红烧肘子没有啊?”
卫风说着还不算,竟还将手中拿着的红烧肘子朝沈流萤眼前凑,一边道:“里瞅瞅里闻闻,多好看多响啊。”
“呕――”沈流萤闻着那股油腻腻的味道,只觉一阵阵的反胃,干呕得更严重了。
于是,长情毫不犹豫地将卫风推下马车,一脸阴沉沉道:“带着你的肥肘子下车,别靠近萤儿,秋容回来驾车!”
卫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长情毫不犹豫地推下了马车,长情则是抱起沈流萤弯腰走进了马车里,将她放在小软榻上。
卫风愣愣地站在马车外,看看自己手里正常得不得了的红烧肘子,再看看长情怀里的沈流萤,一脸的不服气,不由怒道:“里个没良心的死馍馍!里媳妇儿是人我就不是人啦!?还有死馍馍媳妇儿!里要不要这么矫情!?我不就是在里背后啃个肘子,我还一口都没得啃呢!里――”
卫风没说完,便见长情手往后轻轻一扫,将车帘垂了下来,隔断了他的视线,同时秋容在他身边猛扯他的衣袖,一边低声劝他道:“四爷啊,你就少说两句啊,我们家夫人如今怀了身子,可能是怀了身子才这么……”
矫情的?
当然,秋容可没胆说沈流萤矫情,他可不是四爷。
卫风不服,又嚷嚷道:“她怀身子!?爷还怀身子呢!还不是照样吃肘子!?”
秋容听着卫风嚷嚷的话,眼角抽抽。
卫子衿则是提醒卫风道:“爷,下辈子您投胎做了女人再说这句话。”
此时的卫风用力眨眨眼,一恼之下嚷嚷完后这才反应过来秋容方才说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不由问秋容一遍道:“小容容,里方才说什么来着!?”
“回四爷,秋容方才说我们家夫人怀了身子,才会不舒服的。”秋容重复一遍道。
“那个死馍馍的媳妇儿……有身孕了!?”卫风死死盯着秋容,甚至还用力抓上了秋容的肩膀,脸上写满了震惊。
然,还不待秋容回答,便听得卫风忽然得意地大声笑道:“那个死馍馍要当爹了!?这不就是说我要当二伯了!?”
卫子衿紧跟着泼冷水说出又一个事实,“爷,您错了,您是师叔。”
“放屁!”卫风瞪卫子衿一眼,然后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我们兄弟四人里边,那个死馍馍最小,我排第二,我是二伯!”
卫风这高兴的模样,就像是他的媳妇儿怀了身子他要当爹了似的,与长情得知沈流萤怀了身子时的喜悦程度不相上下。
卫风说完,当即笑吟吟地冲马车里的沈流萤喊道:“小馍馍媳妇儿,既然里是怀里身子,那你就尽量矫情吧啊!我原谅里了!”
卫风的话音才落,马车里立刻飞出来一只茶盏,朝卫风正脑门飞来,卫风侧过身轻而易举地避开,这茶盏便好巧不巧地正正砸到他身后的秋容脑袋上,砸得他脑袋上瞬间鼓起了个大包,同时只听马车里的长情冷冷道:“秋容,驾车。”
秋容赶紧对卫风小声道:“四爷,秋容求您了,您少说两句。”
不然遭殃的是他啊!
“哼!我偏不!谁让你们谁也不告诉我我要当二伯了,那个死馍馍居然不告诉我,我生气了!”卫风说完,故意嚷道,“小馍馍媳妇儿,待会儿我请里吃香喷喷的红烧肘子啊!”
马车里,本是已经舒服些了的沈流萤听到卫风这么一喊,当即又想到方才闻到的红烧肘子的那个油腻腻的味儿,那种恶心的感觉顿时又泛了上来,使得她又捂着嘴干呕起来,吓得长情将她搂得紧紧的,好似如此就能让她舒服些了似的。
若非方才沈流萤已经与他说过这是正常情况,只怕他早已激动得将马车顶棚都给掀了。
好不容易等到沈流萤觉得舒坦些了,长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萤儿可舒服些了?”
沈流萤抬手来摸摸长情的脸,轻轻点了点头,还浅浅笑了起来,道:“没事了,别担心,这是女人怀了身子后的正常情况。”
“正常情况?”长情不懂,“可我看着萤儿很难受。”
“呆货。”长情一脸紧张小心的模样让沈流萤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爹不是给你一本经验书么?上边没写有么?”
“我想想……”长情一脸认真地回想,然后慢慢道,“难道萤儿的情况是……孕吐?”
“聪明。”沈流萤笑吟吟地往长情怀里躺,寻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是孕吐了,不过不是每个怀了身子的女人都会有这个情况,因人而异,一般是怀了身子四五十天左右开始出现这种情况。”
“可萤儿而今已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子。”长情边说边轻轻抚向沈流萤的小腹,像个紧张小心的好奇宝宝,“今儿之前没有见萤儿有过孕吐的情况,萤儿身子可有何处不舒服?萤儿,我还是紧张。”
“呆货,瞎紧张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没事了?不相信我嗯?”沈流萤抬手揪住长情的脸。
“不是不相信萤儿,就是觉得紧张。”长情很诚实。
“真呆。”沈流萤松开手,一边揉着长情被她扯过的脸颊一边笑道,“方才是闻到了卫风手中那个油腻腻肘子的味道才会觉得想吐的,这很正常的,不过这都已经两个月了,我以为我不会受孕吐的折磨了,谁知道居然逃不过,它居然玩迟到。”
长情一听到“折磨”俩字,顿时又紧张得不得了,又将沈流萤抱得紧紧的。
“你个呆货,突然抱我这么紧做什么,我要透不过气了!”沈流萤在长情的手臂上拍拍。
只听长情呆呆道:“不让萤儿受折磨。”
沈流萤怔怔,不由又笑了,将长情的手臂从自己身前掰下,“爹给你的书和大夫给你写的需要注意的事情你都白看了,瞎紧张。”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萤儿不受孕吐的折磨?”爹的书上写了,母亲怀他的时候,孕吐的情况很是严重,吃的少不算,还总是吃了便吐,这样的情况足足延续到生下他为止。
“按道理说是没有。”沈流萤握住长情的手,以免他又平白无故紧张,“不过待到我能见到墨裳的时候,问问她有没有办法,也说不定我的孕吐情况不严重呢?不严重的话忍忍就好了,女人嘛,既然怀了身子都有可能要过这一关的嘛,没事的,不用担心。”
沈流萤说完,微昂起头凑近长情薄薄的唇,在上边轻轻啄了一口,见着他一脸呆萌样,便忍不住抬起手来对他的脸又揉又搓的。
长情果然还是不放心,“萤儿给自己把把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