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你也拿不出来更多的东西与我,凭什么让莪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帮你呢?”
“难道你以为凭借这么一点儿三瓜两枣就能够让我忘记良心和道德,出卖我那宝儿子了?那可是我的儿子啊!”
马道婆神态凝重地说道:“得加钱!”
赵姨娘一听这话,口气立刻就松动了,便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如今却都变得糊涂起来了?”
“你若果然法子灵验,把他两个都给绝了,明日这家私不怕不是我环儿的。”
“那时你要什么不得?”
马道婆听了这话,低了头,仔细地思索起来:这家里面的几个儿子,也就只有宝玉和贾环,二太太更是只有宝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至于那姑娘们可都是要嫁出去的,争不得这个家产。
反若真是宝玉死了,贾环便是贾政这一脉唯一的家产继承人。
以赵姨娘这个蠢东西的智商,我将其忽悠地团团转不难独占这份儿家业。
到时候,我又当是如何的富贵?
一想到这里,马道婆就觉得这件事情可以去做。
虽说风险也大,但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马道婆在沉思半晌之后,才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这件事情可就妥了。”
“只是你我空口白牙,又无甚么真凭实据,若是以后我将此事办成,你翻脸无情,装作不知道,不理我了呢!我又该怎么办?你得给我一个凭据!”
赵姨娘听见马道婆这句话,心中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有何难?”
“如今我虽手里没什么真凭实据与你,也零碎攒了几两体己的银子,还有几件衣服和簪子,你可都先拿些去。”
“下剩的,我写个欠银子文契给你,你要什么保人也有,那时我照数给你。”
马道婆见状只是欢喜地说道:“果然这样?”
赵姨娘则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这如何还撒得了谎?”
说着,她便叫过一个心腹婆子过来,耳根底下嘁嘁喳喳说了几句话。
那婆子后才出去了。
不多时,这一时回来,果然写了个五百两银子的欠契来。
赵姨娘便是先拿来红色的墨,印了个手模,后才走到橱柜里将藏起来的所有银子都一并给拿了出来,与马道婆看看后,都堆放在桌子上。
当这一切都放在眼前马道婆眼前之后,赵姨娘才说道:“这些东西你先拿了去做香烛供奉使费,可好不好?”
马道婆看看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又有一张五百两银子的欠契,并不顾青红皂白,满口里应着,说道:“好,好,好,此事我答应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先去抓了银子掖起来,然后收了欠契。
又向裤腰里掏了半晌,掏出十个纸铰的青面白发的诡来,并两个纸人,递与赵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他两个的年庚八字写在这两个纸人身上,一并五个诡都掖在他们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里作法,自有效验。千万小心,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