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大师兄。”
“大师兄。”
……
如同迷宫般的地下通道内,随着一脸苍白,神情阴沉的血魂走过,凡是遇见他的人,无不赶紧恭敬的停下手上的事,离得远远地,生怕被这位阴沉的大师兄给惦记上。甚至于,即便是宗门的几位长老,见到他后也露出丝丝忌惮之色。
他步履轻快,此时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来到一间沉重的铁门前,他轻抬右手,按在一凸起上,沉重的铁门便缓缓开启了。
“你找我?”进入殿门内,这里的光线更为昏暗。几盏烛光如鬼火般闪烁不定,无论墙壁,还是地面,亦或者各种装饰,也大多以血色为主。血魂抬起头,眼神有些桀骜的看着盘膝坐在那血色蒲团上的白袍中年人,那是血噬宗的当代宗主,宗门最强者,外界盛传其实力至少在返虚初期,血无极。当然,在同时,这也是他的父亲。
听着自己长子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招呼,血无极只是暗暗苦笑一声,对这当中的原因,他很清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在自己还只是个孩子时,就逼着其进行一次次惨无人道的训练,甚至逼着还在大哭的他进入九死一生的血神秘境的这样一个父亲,都难以生出哪怕一点点好感,与温情。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是血噬宗的宗主,他需要为全宗成千上万的人负责。在父亲与宗主两个角色间,他只能选择后者。况且,那也只是希望血魂,能取得更大的成就罢了。
这个道理,血魂或许懂,或许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血无极的态度。
恍惚了片刻,血无极回过神来:“南宫仙人的化身被干掉了,这事,你知道么?”说这话的时候,他双眼死死盯着血魂,属于返虚地仙强者的压力毫无保留的释放,给了血魂莫大的压力。
但血魂却咬着牙,咧嘴一笑:“哦?这事我当然不知道,我在见到鹏王他们出现后,早早就离开了,谁知道南宫那个蠢货会自己去找死?”
“是么?”血无极怒极反笑:“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么长的时间,为何在南云州,甚至中州等别的地域,都没有你的身影?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哪里?”
“闭关。”血魂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
“‘父亲’大人,如果‘您’没别的事,我就告辞了。我觉得,一个绣花枕头而已,‘您’犯的着这么小心?”血魂淡笑一声,接着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给我站住!”血无极厉声道:“就算是个绣花枕头,那也是天仙,那也是仙宫!本宗准备了上千年的大计划,若是因为你一朝失败,你担得起那个责任吗?!”
血魂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所以,您就更应该少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把更多精力放在您真正该放的地方。”
“那你说说,血魄,你的亲弟弟,他死了!这事,你做过什么?你又准备怎么做?”血无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悲。他虽然寿元漫长,但毕竟现在也已经有八百多岁了,血魂与血魄是他老年才得到的唯一血脉,可谓老年得子,自然极为关注。他希望血魂能承继他的衣钵,而血魂更身具血灵之体,天赋惊人,所以他选择了对其进行严酷的训练。而另一边,血魄天赋较弱,所以他就没有如像对待血魂一样对待。不曾想,这反而让他们父子三人间,几乎成了仇人。血魄不满于自己弟弟从小就能过养尊处优的日子,而自己一出生就几乎每天过着刀尖添血的生活。而血魄长大后,更是时时刻刻不忘要取血魂地位而代之,更是对其父亲的“偏袒”做法极为不满。
但现在,却又面临老年丧子,这是不可承受之痛。更痛的是,另一个儿子,似乎毫无报仇的意思,甚至还在一旁拍手称快。他若不是身负重担,必须坐镇赤血峰,恐怕早就冲到蛮荒,伺机报仇了。鹏王虽强,但血噬宗潜行之术绝非浪得虚名,他若真的去对付石昊,石昊断无生还之理。
但血魂却是无所谓的嗤笑一声,但语气却也激动起来,话语中极尽尖酸刻薄之能的叫了起来:“我做了什么?我凭什么去做什么?就算那真是我‘弟弟’,你这个当爹的都没动静,却要差遣我这个不成器的小辈。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这当爹的,还是念念不忘要把我活活整死,才算心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