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娘阴呵呵地笑,原来男子才是真正的凶手,见两人还抱着侥幸的心态,她沉着脸把桃花的左肩一旋,痛得桃花直发抖。
整夜下来,两人瘫成一团,犹如死狗,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男子的眼睛里放出希望的光。
天亮后,隔壁院子里传出敲门声,桃花的院子外聚着一众街坊,为首是住对面的大娘,今儿个是大牛兄弟上山的日子,他们都是过来帮衬的。
大娘敲了半天的没,都没有动静,心下暗叫不好,桃花不会寻短见吧?
大伙把门撞开,冲进院子,一推开房门,“啊………………”
尖叫声把后面的人都吓住,大家伸头一看,哎呀,造孽啊,大牛兄弟才刚死,这桃花怎么就等不及了?
只见赤身露体的男女缠在一起,躺在坑上,地上一摊的水,衣服湿湿地丢在地上,好事的妇人撇撇嘴,昨夜是有多激烈啊?看这样子,啧啧……
众人议论纷纷地走出院子,真是晦气,这个桃花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大娘对着桃花家的大门唾了一口,没得弄脏她的眼,这家的事她再也不管。
吵闹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华娘仔细侧听,等众人从院子里骂出来,她赶紧让顾庄头陪着耀东一起前去衙门。
镇长看着前来喊冤的中年汉子,虽着青衣粗布,却气度沉稳,他一沉思,唤来衙役数人,随同前去。
众人冲进房间的时候,塌上两人才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痛,一睁眼,房子里怎么多了这么多人?
天渐明时,他们以为这一夜便要过去,怎料那恶鬼把他们剥光,四肢都卸下来放到坑上摆在一起,也不知道对方又使了什么法子,他们竟晕迷过去。
待看清屋内来人,两人都吓呆,桃花往里缩,拼命拉着被子遮住自己光着的身子,无奈太过慌乱,两头兼顾不上,不是露这头,便是曝那头。
镇长沉着脸,真是伤风败俗,示意其中一个衙役去屋子的衣柜里拿出两套衣服,让那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穿上。
院子外围满乡邻,华娘趁乱高喊,“崔先生是冤枉的,这张大才是杀害大牛的凶手。”
人群中立马就炸开,“对哦,崔先生平日里就是个正经的,这个桃花之前还想勾搭他呢?”
“肯定是这两个的人□□被大牛撞破,才杀人灭口的。”
“那张大和崔先生住一个院子里呢,那把刀说不定是张大放崔先生的屋子里呢。”
大家七言八语地说起来,就说崔先生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这个桃花肯定是包庇自己的相好才冤枉崔先生的。
张大挣扎着高呼,“冤枉啊,小的是冤枉的啊,是有人陷害于小民,那人把小民四肢都卸了。”
“闭嘴”一个衙役喊道,“编瞎话也不编个好的。”自己好手好的脚行动自如,还说什么别人卸掉他的四肢,净睁眼说瞎话。
张大这才反应自己走得好好的,“大人,小的真的没有骗人,”他不死心地喊着。
人群中华娘对他做一个卸下的动作,他浑身激抖,把正要吐出的话咽下去,昨夜真是生不如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桃花倒是平静多了,事已至此,她是逃不掉了。
镇长大人若有所思地走在后面,华娘满意地点着头,给顾庄头使一个眼色,对方便明白她的意思,跟上去。
华娘望着身边的耀东,此事已经十分明了,本来就是一桩简单的案子,有顾庄头去上盯着,崔先生很快就会被放回。
果然隔日崔先生便释放出来,前天夜里受的伤不轻,没办法自行走路,顾庄头找来几个汉子,一起把他抬回来。
看到崔先生的样子,华娘心里把那个镇长从头到脚骂一遍,后来听顾庄头的叙述才知道一切都是那个牢头自作主张,只因他收了张大的银子,事一出,镇长自然把他革职查办,桃花收押,张大判秋后问斩。
崔先生回到了家里,看起来精神还好,挣扎着起来要对她行礼,“小天兄弟,崔某这次能出来,多亏你的倾力相救,大恩大德,崔某铭记在心。”
耀东小声提醒,“不是哥哥,是华姐姐。”
崔先生连道失礼得罪,她按住他,“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相逢即是有缘。”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耀东,“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句话,崔先生沉默下来,耀东眼眶发红,华娘了然,“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随我同去。”
静思良久,崔先生终于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顾庄头找来另一辆马车,众人一齐离开。<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