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慈姐儿……你皇姐只留下了这点骨血。”提到爱女,太后就红了眼眶,陛下也伤感起来。
卓然似乎也想摆脱亲事,苦于是祖父生前订下的而无计可施,都敢咒自己是短命鬼了,只怕是等着常远侯亲自上门退亲呢。
看着皇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太后的心放了一半,这事还有转机,剩下的就是妇人们之间的事了。
隔天便把定国公夫人和常远侯夫人召进了宫,姑嫂俩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言语机锋中,她们总算是明白了,这太后是想两家退亲啊。看着满面红云地站在太后身边的安城郡主,两人心里有了谱,这位要插上一脚,那就没有别人什么事了。
定国公夫人心有不甘,凭什么好的都是那个孽障的,自己的儿子哪点不好了,郡主居然没有看上?这门亲事万不能退,安城郡主真要嫁进来了,哪还有他们母子的活路,装聋作哑地不接太后的话头,若问急了便提到公公在世里的千好万好。
大姑子的心思常远侯夫人是心领神会,纵使她心里再巴不得华娘倒霉,也不敢惹触大姑子的晦气。
太后是气得肝痛,这俩个棒槌,常远侯府怎么竟出这不着调的货色,安城郡主拍着外祖母的背,阴冷地盯着装傻的姑嫂俩,盯得俩人是头皮发麻,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待出得宫门都急不可耐往回赶。
两家府上当晚是灯火通明,定国公和常远侯都想到了一块,绝对不能让安城郡主嫁给那个小子。
常远侯府的偏远小院里,从外墙急嗖嗖地飞过几个黑影,隐在暗处的暗卫们屏住呼吸,世子果然料事如神。
黑影轻巧地落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及靠近屋子,守在这里的暗卫便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黑影们心下一惊,这里面是什么人怎么能劳得动如此多的暗卫?
这些黑影可不是暗卫,他们是真正的死士,杀人如麻,见血如常,两方没有任何交流,只有默声的撕杀,暗卫人数几倍于死士,除了一个故意放走的活口外,其余的都是伏诛。
暗卫们处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过程中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很快小院里干净如初,任谁也看不出刚曾有的恶战。
负伤的死士逃回皇宫,太后惊得从塌上坐了起来,乡野丫头身边怎么会有暗卫守着?莫不是……定国公?她摇摇头,听说定国公对祖父订的这门亲事是十分的抵触,那为何……
此事只怕不能操之过急了,得从长计议了。
华娘早上出得院子,看见院子的绿草红花,又是一年春了。
顾舅舅来过信,表姐已经去乡下避世而居了,连地方都没有告知她,舅母也跟着一同前去了,希望过段日子再见,表姐已经完全走出了那件事情。
长兴侯府迟迟没有找到害世子的凶手,最近也没有见了动静,一个儿子倒下了,另外一个儿子站出来。
据说府里现在是一片大乱,对着突然冒出来的外室之子,侯夫人恨之入骨,自己的亲儿还人不人鬼不鬼地瘫在塌上,侯爷也不思量着为他报仇,平日里是越发嫌弃起来,这都不算,现在居然还弄出这么一个孽种,直戳她的心窝子。
王氏恨得牙痒,这侯府的一切本就应是自己儿子的,外人休想拿走一分一毫,偏生侯爷把那孽种护得死紧。
她后来也聪明了,装作接受了的样子,让侯爷以为她想开了,放松了警惕,逮着个机会让下人把那个外室子生生地溺死了。
长兴侯疯了,叫着要休妻,事到如今王氏也是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拣起针线篓里的剪刀主往他身上刺,状若癫狂的样子把下人都吓得不敢近身。
最后长兴侯被刺破喉咙死了,王氏疯了,世子瘫了,好好的一个侯府就这样完了。
皇后闻讯痛哭了三天三夜,也不再和宫妃们争强斗狠了,无事就闭门不出,倒是陛下看到她的样子,多往那走动了几回。<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