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无意识地扭了两下,迷迷糊糊地嘟囔:“困……爱咋地咋地……哪怕强x,也等我先睡好……”
“强x?”苏景云看了看她横七竖八的睡姿,和嘴边亮晶晶的一点口水,轻身一跃,靠着床里边躺了下来,“想得美。”-
阳光大盛,毫无遮挡,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北风的呼啸,何田田好梦被扰,嘀嘀咕咕抱怨着睁开眼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车外,是整齐的吴朝大军,车内,是她的丫鬟翠花,和新同事童思娟。
“这是……”何田田揉着眼睛,完全搞不清状况。
“别怪我,马车太破,没有隔音的窗户,也没有遮光的帘子!”翠花先推脱掉吵醒她的责任,再才解释,“军队已经拔营,我们现在要去玉门关,顺路剿个匪。”
玉门关?剿匪?好像都跟她没啥关系。不过也许打斗起来,能给她弄出几个伤病员来吧?何田田想着,高兴起来,问道:“谁把我弄到车上来的?”
“不知道。”翠花耸了耸肩,“楚王派人通知我时,你就已经在车上了。”
又不是穿越人,没事儿耸什么肩啊,何田田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医箱还真在马车上,连忙爬过去,打开来查验。
童思娟坐在对面,目含冤仇,一直在企图用眼神杀死何田田,只可惜,她谋杀的对象太迟钝,直到她眼都瞪酸了,也没见到啥反应。
没奈何,她只好开口出声,配合着极为丰富的面部表情,酸溜溜地道:“昨晚何小姐好快活!”
好快活?恩,睡得是挺快活的。何田田抬起头,冲她友善地笑了笑。
这笑容无疑刺激到了童思娟,让她磨了好一会儿牙,方才再度开口:“看来殿下的功夫真不错,何小姐也很有本事,都折腾到人事不省,要被人扛上车了。”
何田田一愣:“功夫,什么功夫?”苏景云好像是有点武艺,但她昨天又没和他过招。
“你说是什么功夫?昨天是你侍的寝,当然是床上功夫!”童思娟磨牙都快磨出声音来了,“何小姐真是手段高明,才伺候殿下就寝,就爬到他的床上去了!”
哎呀,这姑娘太奔放了,连床上功夫都出来了,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没做声,任由她讲。真是的,她可是连“元帕”都有了的人,不知被多少人误会过,还怕多她一个说?
她的无视,在童思娟眼里,就是红果果的耀武扬威,气得她又是掐掌心,又是挠车板,让何田田都替她觉得手疼。
翠花捅了捅何田田的胳膊,小声地道:“大小姐,我怎么觉着,自从来了军营,你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你也知道是军营,又不能跑,能不破罐子破摔吗?”何田田气呼呼地说着。哎,这破罐子破摔,好像不是褒义的吧?
“也是。”翠花耷拉下了脑袋,“如果逃跑,必定军法处置,哭都来不及。”
何田田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童思娟:“你昨儿提前离开主帐,是不是因为被赶出来了?”
童思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没作声。
何田田激动万分地扑过去,攀住了她的胳膊:“好姐姐,还是你的手段高,快教教我!你是怎样既惹恼楚王,被逐出主帐,又没受到责罚的?”
昨天那事儿,童思娟本来心里就有鬼,听得她如此问,断定她是故意奚落,气得又开始戳掌心,抓车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