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在家等着。”何田田说完,转身就走。
她以最快的速度,到太医院门口登上马车,回到了楚王府。
观言无比担忧:“王妃,您真要去出诊?属下总觉得,柳姑娘没安好心,谁知道她明天会把您送到哪里,去给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看病。”
“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何田田把手一招,示意他近前,“观言,你能去帮我查一查,柳絮说的那位病人,究竟是谁吗?”
原来她早已有了打算,观言无比欣慰:“包在属下身上。”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人已经不见了。
观言不愧是苏景云身边的侍卫,办事效率奇高,才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就已经完成任务,回来复命了:“王妃,属下打听到,柳姑娘给您找的病人,是住在宫里!而且是住在禁宫!”
“禁宫?那是什么宫?”何田田茫然问道。
“禁宫的大名,叫重华宫,守备森严,不许任何人进出,所以大家都管它叫做禁宫。”观言回答道,“禁宫里住着谁,没人知道,但是,每年都有医生去重华宫,而且全是有去无回。”
“什么叫做有去无回?!”何田田惊讶了。
观言的声音,变得艰涩:“就是只要去过重华宫的医生,全被秘密处死了,而且是直接处死,连牢房都没进。”
“秘密处死?”何田田仔细想了想,问道,“是因为他们没给重华宫的病人治好病,所以才被处死吗?”
“应该是的。”观言道,“具体情况如何,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重华宫是在宫里,殿下应该知道详细。”
“可是,殿下不是失忆了么,谁知道重华宫的事,他还记不记得。”何田田说着,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可不是!观言叹了口气,力劝她道:“王妃,柳姑娘明显是由皇上授意,在故意刁难您,想让您丢掉性命,您还是推掉这门差事吧!”
何田田吹了吹茶盏里的浮末,竟笑了起来:“皇上为了对付我,还真是花了大手笔,又是提拔柳絮当我的顶头上司,又是给我派禁宫的难题。既然他老人家这么看得起我,我又怎能让他失望?不就是看病么,我接着便是!”
观言见惯了何田田在苏景云面前撒娇使小性儿,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硬气的一面,不禁愣住了。
何田田放下茶盏,掏出了皇上硬塞给她的腰牌,问他道:“我想现在就见殿下,可以吗?”
观言面露难色:“可以是可以,但是,王妃,您最好还是别去。”
“为什么?”何田田奇道,“我是想去问问殿下,重华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兴许他知道呢?”
观言道:“属下帮您去问罢。皇上给您这块腰牌,就是想让您去亲眼见一见殿下的惨状,好知难而退,您要是去了,岂不正好遂了皇上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