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旭嵘提着他的药箱子走了出去,门随之关上。屋子内随即变得安静。我听到阿肃招呼着,要送旭嵘回去,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我,和我怀中的慕廷。多久以来,都没有这样坦然地将慕廷拥在怀中。多久以来,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安静,无杂事,他只在我身边,只属于我。然而,确实这样悲痛的情形。

我又抬手倒了一杯水,水杯温热,水迹清清。一点一点喂到他的口中。他几乎不能自己咽下去,只能滴进去一点,等着水慢慢流进口中,流下咽喉,多一点便会从嘴角流下来。我于是只有一滴一滴地等待,时光漫长,就这样直到一杯水一点一点地从温热渐渐变凉,然后,再续上热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光线渐渐看不清。我起身径直从大床对面的书架上取来油灯和火柴,将之点亮。才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曾经熟悉的样子,没有改变。温暖的灯光下,慕廷的呼吸变得稍微平稳,脸上也浮现出一些血色,时不时地,睫毛开始有些扇动。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不在那么烫人了。我把他的手轻轻捧起,握在手心。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将他握在手心。

曾几何时,我以为他就是我此生要寻找的那个至爱,不计较声誉,不计较名分,我都要和他在一起。又是曾几何时,我决绝地与他背离,想着生也好,死也好,今生都不再相见。现如今,他这样软弱地躺在我的面前,不似以往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甚至需要我用自己本就微弱的能力去救助,去温暖,而我却又觉得,我再也放不下他。不管他是神采飞扬,丰姿潇洒,还是膏肓之疾,奄奄一息,甚至是意志消沉,穷困潦倒。只要他还活着,我都不会再放开他。我已婚守寡又如何,他将婚不怠又如何。我爱他,就可以超越任何鸿沟,不顾任何理由。

我轻轻地将他的手拿起,把他的手指伸开,轻轻覆盖住我的脸庞,摩挲着,感受着如同许久以前,他亲昵温柔的爱抚。他的手指已经变得温热,有我不可抗拒的柔软。我将他的指尖轻轻举到我的唇边,轻轻地细密地吻着,喃喃地对他,更是对自己说:“克明,从此以后,我都再也不会离开你。”

这一夜,我伏在他的身边,睡的安然。没有杂乱无章的梦境,没有彻夜无边的思念,也没有觉得寒冷。睁开眼,就看见他安静深沉的睡容,虽然他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我却感到久违的安稳。天光已经大亮,油灯已经燃尽,一缕阳光放肆地照射进来,我心爱的人,就在我的身旁。

阿肃敲门,端进来一碗清粥和一碟简单的小菜。我才刚端起来吃了两口,就听到旭嵘的声音在院子里,由远而近。我站起来,走到门口等着他。他一边走着,一边把手中的几大提药包一样一样地递给阿肃,把服药的时间和用法一一交代给他。然后,他走到我的身边,轻声地问:“醒过来了么?”我摇了摇头,随他一起抬脚走进屋里。

他俯下身摸了摸慕廷的额头,又检查了几处稍深一些的伤口,转身对我说:“没事了,我再给他打一针,换上药,很快就会醒过来。”我于是连忙走过去,帮着他掀开被子,一点点的把附在伤口上的纱布打开,那些伤口,像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面目狰狞地看着我,我轻轻地触碰,是温热又粗糙的软腻,像是在触碰自己残缺破碎的创口,心中感到阵阵的心痛。

旭嵘没有说话,只是安静但极其细致地把各种药粉洒在伤口上,然后再重新用纱布包扎。直到这样一个个地把所有的伤口都揭开,又附上了一遍。然后,旭嵘又找出了一个注射器,和一个与昨天一样的装在小瓶子里的药剂,无声地把透明的药水推进慕廷的身体。忙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说:“以后只要按时换药,吃药,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

我跟着他走了出来,看看院子里,已经阳光满地。“我还要赶回去,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旭嵘问道。我回头看了看慕廷紧闭的屋门,想了想说:“要回的,我并没有提前跟莫管家还有各位掌柜,管事交代让出粮铺和银号的事情。如果吴岱远的人冒然过去了,怕是会有误会。”

听了我的话,旭嵘立刻满面愁容,压低了声音质疑我:“你怎么想的?让吴岱远一起过来清算,那样你什么都落不着啊!你们这么大的家业?真的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和月枚以后要怎么生活?你都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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